这个部门已经和我刚来时候的样子不一样了,那时候销售部里大家都很信服喜欢季良,他们有自己的花名,有自己的部门风格,季良很用心经营过这个部门。我也在延续季良的一些管理模式,但还是变了。我以为何笑笑这个在群里一向话多最少掩饰情绪的人也会说难过,可这次她也很微妙什么都没有说。那次酒局之后,何笑笑也有些变化,她似乎还没有缓过劲来,话都变少了。
我把手机调成了勿扰模式放在床头,人躺下来后认真听着窗外淅沥沥的雨声,一颗心缓缓放下来,在翻身之后就有了困意。不过我依旧没能睡着,因为叶姿连续给我打了两个电话,勿扰模式的设置里连续两通电话视为急事会打破勿扰模式。我经常选择这项设置假装自己要好好休息。
叶姿遇到了一个大麻烦,她知道我今天出差回来,现在正在打车来我家的路上。我在电话里问叶姿出了什么事,她在出租车上不敢说。我被搅得睡意全无,等她人到的时候,我第一次真实看到这世间的善恶一旦拉开帷幕上台较劲就没有一句话是开玩笑的。
叶姿最近原本很顺利,她刚当上设计师,作品就得到了认可令人对未来充满勇气和信心。她的公司最近也很幸运,有个大客户找到他们公司要设计定制一件晚礼服,客户有一条搭配晚礼服的项链,为了给设计师一些灵感,客户还专门把昂贵的项链送到了他们公司,为此公司还和客户签了保管协议。
这么一条据说价值连城的项链在公司知道的人除了老板就是近期老板面前的红人,也是担任老板这次设计助理的叶姿。
叶姿很诚实和我说:“项链丢的那天,我们老板的确把项链交给我保管。我是那天最迟离开公司的人,是我亲手把项链锁进保险柜,第二天它怎么丢的,我真的不知道。”
“知道保险柜密码的有几个人?”
“保险柜是客户提供的,原先就是放项链的。知道密码的人除了我就是我们老板。但她不可能偷项链让自己的公司被起诉索赔。”叶姿垂丧着头显得筋疲力尽,“那一条项链价值一千五百万,而客户索赔是双倍。我是最后一个接触项链的人,公司也没有被盗,很多人怀疑是我偷走了项链。”
“那你有没有?”我握住叶姿冰凉的手。
“当然没有,洗月姐,这种事情我怎么敢做?”叶姿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惶恐害怕。
“没有就不用担心,身正不怕影子斜。你这件事情我听来总觉得很奇怪,肯定哪里出了问题。你们客户叫什么名字,你们是怎么接触到这个客户的?”我问道。
而叶姿听得我这么问,她的眼神开始有些闪躲和飘忽。
“你怎么了?”我警觉问叶姿。
“事情已经发生了,洗月姐,我感到很害怕,我是来求你帮忙的。我今天刚知道客户的客户和你认识,她是三禾的白玉兰,她和你的继父是姐弟也算是你的姑姑吧,你能不能帮我向她解释一下我没偷项链。我一定会想办法把项链找回来的。”叶姿紧紧抓着我的手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