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晚上一般都几点钟睡觉?”沈沛霖坚持走在自己的思路里。
“几乎都过十二点。”
“你要早点睡觉。”
“我也想。”我笑道。
沈沛霖没再说什么,望着前面的车流,仿佛出了神。
为了早点去医院,我们在医院外面的小餐馆随便吃了点东西,到达病房的时候,里面已经有人,是白存殊还有张庆母女。白存殊和张庆都坐在病房会客的沙发上,贺春时则站在白元兰的病床边。
当他们看到我和沈沛霖一起出现都各有惊讶,白存殊慢慢站起了身。
白元兰的意外是眨眼微微一笑;白存殊的探究是抬了抬眉眼神深沉;张庆的不安则是不断的打量;而贺春时的不满就是写在脸上的皱眉反感,她看看我再看看沈沛霖欲言又止,好像内心演出了一场情感丰富的大戏,最终无声落幕若无其事转开了脸。
我发现在知道所谓的真相之后,我见到白元兰没有想象中的难过,反而思虑少了,此刻看着他竟没有那么多顾虑了,只是觉得高兴了。因此我不自觉松了口气走到他的床边向他问好。
“你们怎么一起来了?”白元兰问道,他的脸色苍白,说话的语气有些虚弱。
“今天商务局有个会议,我们在会议上遇到就一起来了。”我说道。
白元兰微笑着:“小月,你工作那么辛苦就不用来看我了,我过两天就出院了。”
“没那么快吧?”我怀疑。
“化疗结果报告出来了,各方面都挺好的,医生允许我回家休养。”白元兰耐心说道,“你坐下来,小月。”他指了指床边唯一的那张椅子就在贺春时旁边。
贺春时见状很乖巧地让开了位置还把椅子摆正给我。我说了句谢谢,只见她微微一笑然后走向沈沛霖和他低声招呼。
白元兰也在这时对沈沛霖招呼:“沛霖,你又来看我,真是有心了。”
“希望您早点出院,元兰叔,我爸还等着您请客吃饭。”
“我今天刚和你爸通过电话,后天我要缺席你爸的慈善拍卖会了。”白元兰笑道。
“您可以派人代表您去参加。”沈沛霖站在离病床侧边半步远的地方,提这个意见的时候,他走到了床边。他身侧的贺春时被他挡住了半张脸,看不清表情。
而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两个说完这话都看向我,我是以为他们在说白存殊。同时在这一刻白存殊忽然走到我椅子后面抬手温柔搭在我的右肩,他把我吓了一跳不由抬了抬肩膀忙回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