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他垂眼俯视了我一眼对沈沛霖笑问道:“你是想邀请我们家小月去吗?”好像我们的关系一直非常熟络。
“洗月的确是很合适的人选。”沈沛霖说道。
“算了吧,我去不了这些场合。”我假装他们是在开玩笑好直截了当笑拒绝。
“为什么?”沈沛霖把我的话当真问道。
“她是不喜欢这些场合。”白存殊说这话像在帮我解围,他的手还是很轻地搭在我的肩头就像对待某个很亲近的人。
我听笑了往前靠在病床上也避开他的手,对白元兰说道:“如果我很有钱,拍卖会上能随便举牌,我也会很喜欢啊。你说是不是,白叔叔?我不想去是因为没钱去了也没有任何意义,干嘛浪费时间。”
白元兰笑眯眯:“那你代表叔叔去,如果有看到喜欢的就买,怎么样?”
“真的吗?”我笑道。
“真的。”白元兰十分认真点头,“如果你真的想去,那叔叔说的话就是真的。”
我托起腮笑,猜想他真的很爱我妈吧。
“我开玩笑的,白叔叔。”我笑道。
白元兰摸了摸我的脑袋看了看白存殊和沈沛霖,笑说道:“小月如果想去,我就让她代表我去。她不想去,那就没办法了。”
白元兰的话让我有种飘飘然的错觉,好像自己在这举足轻重。不过我知道我此刻能如此轻松玩笑的心情是因为心里卸下了无形内疚的道德枷锁。明白到这点,我不由回头看了眼白存殊,我想起他在仙女山的坦白,虽然他的说话方式依旧让人难以接受,但那么坦诚始终不是件容易办到的事情,也是一种难得。
白存殊和我的目光相撞后就移开了,我也转回了头,然后在脑海里看清他刚才的神情,脸色是冷漠的,眼神却是温和的。我们有心照不宣的默契。
“白先生,不管林小姐是否要去慈善拍卖会,我都先准备两套晚宴礼服给她,您看怎么样?”一直安静坐在沙发上的张庆在这时候开口把我拉回地面,她的声音像磁铁把那些如铁般硬邦邦的现实砸到我怀里。
“可以。”白元兰对张庆的建议很满意,他又一次摸了摸我的脑袋,说道,“就让庆姨帮你挑些衣服,你自己就不用费神花时间了。”
“那先麻烦你了,庆姨,谢谢你噢。”我回头让白存殊让开些好能看到张庆平静如水的脸。
“林小姐太客气了。”张庆露出微笑,优雅礼貌。
我们在虚伪的应付着对方,我知道她不会真心实意帮我挑衣服,她也知道我只有极小的几率会穿她挑的衣服。我转回头对白元兰微笑,余光看到贺春时再次换了个位置,她走到床尾对白元兰嗔怪耿直道:“白叔叔,这么多人里面,您最喜欢的还是洗月吧?她一来您就精神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您亲生女儿。”
贺春时的话无伤大雅,白元兰一笑而过,其他人都没有接话。
我在医院待了半个钟头离开,沈沛霖和我一起,他和白元兰说要送我回去。这句话让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我们身上。
我笑解释:“昨天我的车灯坏了,车子送去修了,刚才来就是搭沛霖的车。”
“你的车还要修几天?这两天没车不方便的话,可以先用你妈的车。”白元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