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吧,上次是一曲水调歌头引了太上皇来,才有了浚儿,可得宠容易,固宠却难,我只盼早日着再得一子,这份恩宠才算是稳固,也能帮衬上姐姐几分。”
“娘娘和太后的姐妹情谊,自是没得说的。”
曹吉祥正如往常一般,前往南宫送午膳,石亨迎面走来,将曹吉祥悄悄拉到隐蔽处“石将军有何事?”曹吉祥有些一头雾水。
石亨低声道“今年元旦的例行祭祀,是我代皇上去的。”
“你的意思是?”
石亨又向周围扫了一眼,确认无人,才继续道“皇上病重,我亲眼所见,公公可想过为自己留条后路?”
“后路?”
石亨附在曹吉祥耳边“南宫复位。”
曹吉祥有些静雅,谨慎道“此事风险极大,你可有十分把握?”
“放心,整个皇城守卫都在我掌控中,何况如今的皇上,连下榻都困难。”
“只是,”石亨顿了下“此事必得太上皇允准,而且要快,眼看皇上命不久矣,又无子嗣,一旦皇上龙御归天,无论祁镇还是见深合法继承了皇位,你我拥立之功可就付之东流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要我去跟太上皇说?”
“对,在这宫里,能跟太上皇说上话的,也只有你了。”
曹吉祥沉吟了下“兹事体大,你我并不擅长政事,太上皇曾说,徐有贞也曾有意助其复位,不如同徐相商议。”
“也好。”说罢,二人便去了徐府。
“好啊!昨日我夜观天象,紫微无光,似有移位之兆,事不宜迟!不如就定在正月十五,石亨,你调集军队入宫,曹吉祥,你在宫内做接应,将太上皇迎出南宫,我在朝堂做迎立新帝的准备。待翌日朝会时,我带头山呼万岁,大事可成!”
“好!”曹吉祥,石亨答道,便各自准备去了。
“此事太过凶险,相公当真要参与?”徐有贞的妻子面有忧色。
徐有贞上了三炷香,道“所谓富贵险中求,如今朝堂上于谦在我之上,又同我政见不同,若非如此,我怎有出头之日。此次,成则人上人,败则孤魂鬼。”
正月十五的晚上,圆月高挂,祁镇精心的穿上清洗干净的龙袍,郑重的带上皇冠,等待着石亨、曹吉祥,本以为自己会很兴奋,不想却是难得的平静,南宫的门开了,灌了铅的锁应声而落,祁镇被簇拥着上了轿子,临行前,看了眼把玩半天的不倒翁,“朕会站起来的。”祁镇自言自语道,将不倒翁留在了南宫,乘轿而去。
趁着夜色,祁镇到了宫门前,守卫的士兵见此,阻拦到“皇上有旨,没有皇上的旨意,不得擅自入内。”
祁钰,又是祁钰,八年傀儡太上皇积压的怒气,祁镇想今天彻底释放“怎么,连太上皇都不认得了么?还是你觉得皇上能命令的了朕?”祁镇字字铿锵,用凌厉的目光注视着守卫,透着帝王的威严,丝毫没有退让。
小侍卫哪见过这等阵势,不禁腿软“奴才该死,这就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