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拿你没办法。”玲珑几句话,祁镇到真的宽慰了不少。
到了宫中,玲珑示意芙儿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摆了出来。
“这便是你说的稀罕物?”
“是啊,这叫西洋棋,臣妾见这棋子很是精致,爱不释手呢。”
“让我猜猜,这棋的棋理同象棋类似,最为要紧的便是这个国王,对么?”祁镇拿起一枚棋子笑道。
“太上皇也懂西洋棋?那便没什么稀罕了。”玲珑略显失望。
“无妨,宫里懂西洋棋的不多,朕也只下过一次,正手痒呢。”见玲珑丧气的样子,祁镇,忍不住安慰起来。
“好啊。”玲珑的眼又亮了起来,祁镇下的投入,几盘过后,全然忘了烦忧。
玲珑见祁镇抛下了心事,拿着一枚棋子柔声道“其实,臣妾觉得,相较围棋,这皇宫更像西洋棋,每人职责不同,人尽其才才能保得王位平安。”
“你仿佛有话要说?”
“臣妾本不应妄议政事,但见太上皇整日愁眉不展,也想为您分忧。皇上一直提防着您不假,但近几日尤甚,想必是宫中有了什么变数,咱们必得有个眼线,好有所准备。再者,朝堂上也得有人为您说话才是。”
“曹吉祥在南宫伺候,明里暗里没少帮衬朕,出入也自由,倒是个能打探消息的,可这朝中说的上话的大臣……”
“太上皇经营多年,可有信得过的心腹?”
“前阵子,朕的寿辰,徐有贞送来贺表,说什么紫微星势微,似有易主之兆,还附了一枚朕昔日带的玉扳指,当时只当是钦天监哄人的,现在想来,应当是知道了些什么,有意扶我上位。”
“如此一来,大事可成,将军。”玲珑浅笑着拿走了祁镇的国王棋子。
“本以为你是个不谙世事的少女,不想竟有如此见识!”
“太后娘娘曾对臣妾说过,守得住一份纯良,也要护得了至亲周全。臣妾不敢忘却。”
“沐儿一向是如此的。”祁镇道。
“不,太后娘娘护得了太上皇,护得了后宫嫔妃皇子,却唯独护不了她自己,才弄得一身伤痕。就像这件大氅,太后记得您畏寒,亲手缝制,却忘了自己的眼疾。”
“太后怎么不亲自交给我?”
“周太妃仗着子嗣缠着太上皇,哪里有机会,姐姐又是个敏感的,误以为被厌弃了,便不见了。”
“这些日子,朕的确冷落了沐儿,今日天色已晚,朕便在这儿歇下了,你们两个最为要好,明日你同朕一起去陪太后说说话吧。”
“是。”玲珑轻轻放下帷幔,吹熄了红烛。
清晨,芙儿帮着玲珑梳洗“今早,奴婢看太上皇望着你那深情的样子,您算是牢牢抓住太上皇的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