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子扔下,滚。”青年人淡淡开口,方宜和他面对面站着,不敢抬头看对方的眼睛,却也不会乖乖地照对方说的去做,后退两步,从怀中摸出一个烟花弹放飞。
青年抬头看了眼天上炸开的黑烟,对着方宜的背影道,“叫你把笛子扔下。”
方宜的说话声带了些咬牙切齿的味道,“你莫要欺人太甚。”
“笛子扔下。”青年又重复了一遍,声音中不夹杂丝毫感情。
方宜心中猛地腾起一阵危机感,一咬牙,把笛子扔向一边的草地,那青年的眼神仍旧有些危险,只得不甘不愿地退了出去。
“还能走吗?”青年并未去捡笛子,只是瞟了一眼,便回过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左悠之。
“能。”左悠之点头,想撑着站起来,却感觉自己好似连骨头都是软的。
青年人看出了他的不适,皱着眉伸手把他拉起来,“别的不行,逞强倒是与那丫头天生一对。”
说着从左悠之腰上取下剑鞘来把银龙收回去重新背在背上,然后一弯腰就把左悠之抱了起来。
虽然不得不承认这样确实要比自己走舒服,但左悠之被抱着还是有些别扭,试图阻止,“先生,我自己……”
“闭嘴。”青年健步如飞,“别逞强。”
他好似并不准备管还在地上倒着的左敏之,左悠之头昏昏沉沉的,被那青年抱进了大厅。
里面还是空的,青年把他放在椅子上,“忍住。”
说着便在他面前蹲下,直接扯掉左悠之半条裤管,被飞镖扎着的地方已经成了乌青发紫的颜色,青年动起手来一点都不温柔,一手按着伤口,另一手直接便把飞镖拔了出来,左悠之疼得出了一身冷汗,感觉自己小腿上血流不止。
事实也确是如此,飞镖被拔出的瞬间,发黑的血便喷了那青年一身,青年小心地给他揉着伤口周围一圈,“镖上有毒,你这条腿要是养不好,怕是会废掉。”
他的语气十分平淡,好似只是在陈述这么一个简单的事实,手上的动作也没停,不住给左悠之往出挤毒血。
“有劳先生了。”左悠之勉强挤出一丝笑,伸手扯开了肩膀处的衣裳,肩上的伤口与布料已经粘在了一起,这一扯又是血流不止。
“你别动,一会儿我给你处理。”青年发觉了他的动作,抬头看了眼又迅速低下了头,“这么些年过去,蛮人们还是这几招。”
左悠之意识到自己身上还留着的牙印和红痕,有些尴尬,忙接着那青年的话问,“前辈说的是哪几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