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到了二栋的楼下,在一小片空地上停住。
她感激的说:“谢谢了。”
预备下车时,身边的男人说:“不请我上去坐坐?”
“?”这种套路人的话,男人都爱这样来一下。
柳桑田一笑,从容的说:“很晚了,你不怕误会?”
柳桑田第一次不称他为“杨总”,这个“你”字,让杨沧海莫名的高兴了一会儿,心里十分舒畅,连带着之前看到她与杨子安拉扯时的不快一笔勾去。
他甚至扬眉一笑,动作快过思想的抽了钥匙捏在手里,钻出车身。
仰头看了一眼黑暗的六层老旧板式楼房:“几楼?”
他认真的?
柳桑田硬着头皮:“不太方便。”
杨沧海看了一眼她手指上的戒指,满不在乎的开腔:“你又找了一个?”
柳桑田眉头皱起,这简直是污蔑,太让人生气,过了一会她静静的说:“我住的地方,没有你住的好。”
“好?”杨沧海嘴里玩味这个字,“那种没有人气的地方,冷得跟坟墓一样。”
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有钱的人都像他这样气人吗?
没有什么好自卑的,她不偷不抢的,跟广大人民群众打成一片,住在居民小区里,不丢人。
她说:“我友情提示一下,我住的地,有老鼠,有小强,没电梯,过道没有……”
“几楼?”他打断她的废话,又觉得话有些生硬,解释了一句,“我跟我妈在这样的地方住了十年。”
十年,他出生到十岁,童年的光阴,就是在这种楼房里度过的,跟许许多多90年左右出生的人一样,普通简单,但快乐。
“六楼。”她说。
这么高,他不会愿意爬的。
“好。”他说了声“等一下”。
去后备箱拿了一只纸袋提在手里,又指了指一只纸箱子:“你帮忙拿一下。”
太不绅士了。
他到她家,还要她拿东西。
职场霸凌都一路霸道到她住的地方了。
也不理柳桑田怎么想,杨沧海一马当先,往楼道里走去。
柳桑田抱着箱子跟在后面。
他走得很快,一口气上六楼,不喘也不累,站在两张门前,等着苦哈哈的某人,抱着大箱子走到跟前。
“钥匙呢?”他轻快的问。
柳桑田好奇怪的瞪了他一眼,手里拿了箱子,又不想放在水泥地板上,只得说:“我口袋里。”
杨沧海打量了一下,见她没有动:“要我帮你?”
他终于发现了,柳桑田赶紧伸长手,把箱子递给他。
他却让了让,手伸向她的衣口袋里,抓了一把。
“没有。”他说。
“裤口袋。”她没好气的回他。
很快,他伸出两只手,左右同时插进她的口袋,手指隔着一层布料,摸索,探查,寻找般的……她深吸了一口气,脸发烫,举着纸箱的手有些抱不住。
“快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