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啦!”
一阵尖利的划拉声响起,浴帘被扯下。野兽扭过头,露出獠牙,令猖狂的不速之客止步。水柱吓得缩了回去,邬玉志敲了敲水龙头,里头发出“空空空”的回声。她瞪着罪魁祸首的王喜儿,王喜儿也挑衅地看着她。
“你胆挺肥的,竟然敢劫走白冰晖!”王喜儿说。
“你胆也不小,竟然敢给公安局长下药。”邬玉志说。
“要是我告诉白冰晖,你做鸡的,你猜他会怎么想?”王喜儿展露出带有攻击性的笑容。
“他可能会觉得对不起我,毕竟没有给钱。”邬玉志戏谑道。
“嘴还挺硬,我就不信你不怕,除了白冰晖还有顾念,对了,还有你妈,叶芝呢!”王喜儿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说。
“你能说,难道我就不能说?你能说我做鸡,我就说你做鸡都没人要!你高中那点破事,我知道得也不少。”邬玉志猖狂地笑。
“你什么意思?”王喜儿慌了。
邬玉志迎上去,用她坚实的鼻尖对上王喜儿的人工假体。
“你知道这个世界上什么东西是稳赢的吗?那就是谣言,成本很小、包赚不赔。制造谣言的买卖谁都能做,也谁都会做。莫说事实如何,不管你有没有做过,只要我随便到外头一哇哇,一百个人有一个信了,我也值了。你敢不敢跟我赌啊?以你今时今日的地位名望跟我赌,怎么着我也不会输。哈哈哈……”
我在白冰晖面前那么狼狈,完全是顾忌爱;在你这里,难道我还需要手下留情?邬玉志这么想着,将王喜儿逼上落了地的浴帘,那浴帘被邬玉志狞笑吓得想逃,裹着王喜儿脚底打滑,幸好被身后的保镖捞起,不然定然要摔个狗吃屎。
王喜儿气愤地跺着浴帘。强者受了压迫定然是要奋起反抗的,而弱者则会寻找更弱的对手欺负,好比现在尖酸刻薄的王喜儿,挣扎起来欲甩给邬玉志一个耳刮子,却被邬玉志眼疾手快地捉住,于是,既羞且愤地捶打起保镖来。
“都死了啊,任由她欺负我!”
身后的保镖蜂拥而上,将邬玉志揍倒在地。邬玉志蜷缩起身体,用双手护住头部,在心里默数,一脚一只羊、一拳一头牛,以后这些祭祀牺牲通通双倍奉还。
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水柱正从水龙头里倾泻而出,王喜儿和她的走狗们已经走了,湿哒哒的地面上残留着她身上的血和她炽热的体温。她感到自己喉咙像被烙过一样,像一条锈铁卡在脖子里,令她难受。
她勉力爬起来,跌跌撞撞走出公共浴室。此时的皇宫大酒店一片死寂,仿佛不存在般,由此可以判断,天已经亮了。她需要一点要来支撑身体,这是第一个反射在她脑海里的需求。她昏昏沉沉地摸索到了酒店的后门,并从一条下山的小路连滚带爬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