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过是一个垃圾桶。她伸手往里“不可回收”的那一边掏,却没有掏出所期待之物。
“在另一边。”一个声音冰冰冷冷地冒出来。
刘冰一摸,果然有了。她突然想起那个不速的声音,望去:“邬……”
“嘘——”邬玉志指了指她手里的那包东西,不可声张。
刘冰警觉地看了看四周,人来人往,并无异常。
“为什么要吸这个东西?”邬玉志问。
“她们都吸,我就吸了。”刘冰敷衍着回答,转身融入五彩斑斓的河流里,被邬玉志拉出来,现了原形。
“你要干什么,我不知道徐炜的事!”刘冰怒道,“要不是你,我不会这么惨的!”
“徐炜怎么你了?”邬玉志敏锐地察觉到今天的刘冰挂着落魄的味道。
“他不要我了,不要我了!你以为我想要他么?他算什么东西!我只是不甘心,不甘心这么多年的青春就这样白费了!难道不应该补偿我么?想要一脚把我踢出局,哪有那么容易!”刘冰嘶喊。
“自首吧,不要再走不归路了。”邬玉志劝她。
“啪!”刘冰用尽全身的力气扇了邬玉志一个大耳刮子,被打的稳如泰山,打人的反倒站不稳,往旁侧倒了下去,幸好有人扶住了她,只是扶住她的人冰冰的、硬硬的,是谁?
原来是一双明晃晃的镀铬铁手铐。
“戴上吧。”便衣警察喝道。
刘冰慌了神,从怀里掉出那包“□□。”
“等等,至少保留最后一点尊严吧。”邬玉志掏出黑色的头套,给刘冰戴上,说,“我们都是出身低贱心比天高的人。但尊严和骄傲是要刻在骨子里、融在血液里的,纳不下一丝一毫的虚浮,否则就变了味道。”
刘冰被便衣警察戴上车,她被装在黑窟窿咚的套子里,什么也不清楚,什么也不知道。没有人跟她说话,好像全世界只剩下她一个人,她被抛弃了。
“要去哪里?”刘冰壮着胆子问。
“去死啊!”有人的口水打在头套上,像一粒发臭的子弹。
“能不能打个电话给我家里?我怕我爸妈不知道。”刘冰问。
“自己托梦吧。”那个声音又像机关枪一样发射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