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断续续这一年多来,想的特别复杂,情绪波动很大,常因为一点小事,觉得什么都过不去了,想做的事永远达不到目标,忽然就急哭了,就像掉进深渊里一样,深陷其中的人,无论如何,也找不到通向外界的出口,把自己禁锢起来,与外界隔离,感知到与社会有点脱节,故意把自己藏起来,不与任何人联系,躲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一个人在家里不出门,精神涣散的厉害,开始心理失衡,与自己较劲,压抑苦痛各种情绪,涌上心绪,举步维艰。反应迟钝,脑中一片空白,制止住自己复杂的想法。
一遍遍不断的不住想着我妈的话,每日胡思乱想,无人分享心事,我躺在床上思忖良久,剥落修长纤细的指甲里的脏东西,人渐渐僵化了,像一尊佛像一样,一动不动的,目光呆滞木讷,也许神情太过吓人又落寞。
我躲在黑影里暗自哭泣。
我爸似是见到电视屏幕的亮光照射到我脸上,有哭过的痕迹,觉出端倪,没头没尾的问了句,“闺女,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我爸总能第一时间察觉到我的异样,我咳嗽几声,我爸就会给我倒上水,提醒我多喝水,把我照顾得无微不至,我多看两眼墙上的挂表,我爸就会问是不是有什么事,总能看透洞察我的心思我的一举一动,我即便不说,我爸也懂我内心的想法,是我妈和我眼中的模范父亲。
我低落,“没事……”
我爸总能读懂我的心思,“是不是你妈又说什么了?别听你妈的,没必要按她说的非在那些条条框框里那么活着,自己愿意去做什么就去做什么。”
我哽着沉吟片刻。
我爸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人要饭了,就再也不会穷了。”
人是不是越渴望得到的东西,越得不到?不在乎不想得到的东西,却偏偏得到了?上天总是如此捉弄人,对待生活,我已麻木,对任何事都不在乎了。
总感觉自己快要把自己逼死了,深夜会压抑得喘不过气来,脾气极端暴躁,但始终发泄不出来,会突然涌出自杀的念头。
我近来有自残行为,一开始控制不住的用右手手腕,在电脑的桌角锋利处使劲摩擦,短暂的留下一道道的印记,时间久了,家人不在时,压抑得喘不过气时,有时我会在房间里,用“啊——”阵阵声嘶力竭的嘶吼,以此宣泄,来排解内心的憋闷,渐渐情绪不稳定到甚至用菜刀在案板上拼命剁发泄,几度都想拿起就这么在手腕上狠狠的割下去。
最开始自己并没有在意精神上的变化,直到自己想自杀,才意识到可能疑似患上了抑郁症,已经无法自拔。一个将死之人,对生活悲观绝望。
天刚蒙蒙亮,我握着手机,下床去了趟卫生间,洗完手,无意间经过在卫生间旁的落地镜时,想见一下自己的精神面貌,随之忐忑的拉开帘子,照着镜子里的自己,头发乱糟糟的,自己已忘记如何笑的绷紧僵硬的脸,眼神更是像死人相,已经没有神了,被吓得立时撂下帘子,逃回屋躺在床上,我手里握着手机,给程希尧发去了微信。
姜姜:
我好想声嘶力竭的痛哭一场,把心里的苦痛全部发泄出来。
程希尧:
想哭就哭出来……
姜姜:
我想哭,但哭不出来了,我很久没有哭过了,忘记那是一种什么感觉了。
程希尧:
憋在心里了吧,哎!
姜姜:
长大了,再也无法在人前哭了。
程希尧:
是啊。
姜姜:
人生这条路,走着走着就走到死胡同了,最痛苦的是在父母面前还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装作什么事都没有,而心里在忍着,怕发泄出来,吓到父母。谁也看不出平静的外表下,藏着一颗翻江倒海已破碎的心,可是唯有自己了解内心经历着怎样的骚乱。
程希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