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你还有父母,对于我来说,我已经没有家了……
姜姜:
你比我坚强。
我就是想找你说说话。
程希尧:
猜到了,你这样一个被动的人,应该是心里极度难受,才会主动找我聊天的。想说什么就说出来,把那些承受不了的事,全部倾倒给我。
姜姜:
回想从前,我觉得小时的自己很坚强,坚强到不知从前泪流满面的生活是如何挺过来的,至少比长大后坚强,或许那时离自己的前途还太远,长大了自己的承受能力反而在一点点降低,有不堪重负的迈不过去的坎,再也经受不住了。人是不是不撞南墙不回头,撞了明白了,也什么都晚了,便再没可能弥补。生存真的很艰难,再苦再难也不得不把苦水咽下去。
程希尧:
你现在还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吗?
姜姜:
不能了,我最重时,在家里躺着像尊佛像一样,一种僵木状,身体与眼神一动不动,脸上没有表情,是僵的,会控制不住想割腕自残,害怕接电话,看到电话进来会恐惧,我连洗澡出门都要下很大决心。成日里什么都不做,躺在床上静熬着,仿佛整个世界都是灰色的,看不到一丁点亮色。忘记做个正常人是什么感受了,无法去感知表达,已经丧失了生存生活的能力。
程希尧:
这样多久了?
姜姜:
至少半年,甚至更多……
程希尧:
我也有过这个时期,别再耽误下去了,赶快去医院,你如果不治会越来越重的,接下来就不是你可控的了。
姜姜:
可是去医院又能怎么样呢?
程希尧:
吃药能挽救,可以抑制住发展,到了我现在这样就彻底晚了……
姜姜:
你当时去时,是已经很严重了?大夫说什么了,对你有效吗?
程希尧:
大夫说的对我没效果,我和你不一样,你还可以为了父母好起来,我是找不到活下去的意义了,已经是了无生趣了。
姜姜:
我现在很痛苦,卡在现实中无法适从,状况有时轻有时很重,心情太跌宕起伏了,有时还低落得想死,没希望了,有时控制自己不胡思乱想,又好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