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骤然响起,老板拿起听筒接听,原是客户催促货没到,撂下又给快递去了电话,老板急得怒火中烧,立时高声跟快递吵了起来,对着那头厉声喝道,“什么?包裹在配送站得自己取,客户那头现在着急要,让给送过去,难不成我还开车亲自去?我开车两个小时才能到那,我不管你怎么解决,今天你必须得给我送到了!”

暴喝完,老板怦地一声挂断电话。

老板的脾气暴躁且粗枝大叶,由于客户不多,业绩不太好,一到下午就开始发作骂人,劈头盖脸一通数落,唯有手脚麻利的小刘能幸免于难。

“老袁,你手里那点活,弄了一下午,还没弄完!”急脾气的老板催促起袁姐。

袁姐不甘示弱地回击顶撞起老板,两人吵了几句。

我被互相间的厉喝声所惊住,颤抖起来。等到沉寂下来,缓缓回过头,轻声询问不懂的地方,袁姐手把手教我,不巧被刚发完脾气的老板抬眼见到,不耐烦怒喝一声提醒,“你让她自己解决!”

我这样没有丝毫工作经验和能力的,当然不能幸免,我尴尬地垂下眼睑,扭过身去,心顿时凉了半截。

写□□走了神,不小心给写错了,不知为何,头脑发出的指令与手执行的配合极度不协调,又捅了娄子,过会儿手机也跟着搅乱,来个骚扰电话,惊慌失措的按错了,越骂越出错,导致音乐声音乱响一通,极具忙乱一番,才挽救,全被老板见个满眼,气得妄加指责。

下班前,袁姐进到内间的储藏室,那里整齐堆放着公司的产品,从里面抱出产品放在沙发上,堆得小沙发满满当当的,袁姐和小刘两人蹲在地上麻利地开始打包。

在工作中,找不到一点自信,麻木的重复上下班,神情恍惚不说不笑,每日回家神情落寞的不成样子,自己连平庸都算不上,更不能找到自己擅长的事,生存实在艰难。

终于熬到下班,小刘先走了,同事袁姐独独叫自己一人留下,犹如小学被老师留堂批改作业的那种感觉,室内只剩下我与袁姐,好容易有了片刻静谧喘息的时间,不知有何事要与我说。

袁姐坐在她的位子上,我在我的位子上扭过身,一手搭在椅背上,被问,“上班这几天怎么样?”

我略带疑惑,“挺好的。”

“看你离家挺远的,怕你适应不了。”

“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