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头雾水地站在一楼大厅里,想起老板并没交代清楚找谁拿什么,寻了一圈,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人,不知该找谁拿东西,拿什么。没法上去给老板回话,踏出大厅,傻愣愣地站在楼外不置可否,大厅这会儿进出好些衣着光鲜的职员,想着不知如何向老板交差,眼下无所适从地站着。
唉,一被念名字就有不大不小的灾祸。
“晶晶!”不大功夫,听见有人喊我的名字。我转头,老板就站在我面前,无奈地看着我,手里已然提着东西。
等不来我上楼,老板竟从楼上下来,现身于我面前,竟什么也没责备,静默又尴尬的和老板一起上了楼,老板站在办公室面前,“铛铛……”砸门,听见里面向门奔来的脚步声,是袁姐给开了门,我恨不能钻进地缝里回了座位。
下午,我被叫到办公桌前,毕恭毕敬地站着静候老板委派工作。
“看见桌上的货了吧,你出去跑一趟,把货送到名片上这个地址。”
我迟钝紧张的审视桌上的货品。
老板手指着名片上的地址交代,“如果实在找不着,就打下面这个电话。”
我迟疑着,反应迟钝,“是走着去是吧?”
“对!”老板站起身,转身抬手一指身后的落地窗下,“就在远处一排排的巷子里那片密集的门脸!看见了吗?”
我凑近一看,跟着手指的方向眺望下,“知道了。”
随后,我抱着货物,拿着名片抬腿出了门,缓缓把门虚掩上,欠开条缝。
我低头审视着脚下踩的高跟鞋,本想穿高跟鞋来面试,没成想直接上岗,而且上班的地点在下车后,还要走一段十五分钟的路程,更没想到,工作性质还要时时出去,去下楼按单据验货,跑腿去送产品。
出了一楼大厅,我独自去往目的地的途中,步行至巷子里。左怀里抱着沉甸甸的重物,右手用名片对门牌号,辗转一排排找,越往里走,越觉巷子深。不熟练的穿着高跟鞋,走起路来两腿打晃根本站不住,脚底有些微微作痛,简直活受罪。
约莫十分钟后,我几乎狼狈地脚下挪着步,步态不稳且迟缓得移动进一家门店,把怀里的产品放在桌上。店主用异样的眼光打量着如此窘态的自己,并没多呆,只停歇了会。
出来耽搁太久,得即刻赶回公司,我忙不迭原路折返,没法快步踱了去,只能温吞吞的一瘸一拐向前移,走走停停,脚疼得站立不稳,吃力挪动两条打颤的双腿缓步前行,直失态得引人侧目,踉跄着往前走,脚步虚度差点栽倒在地,实在狼狈。
无奈之下,想着这会儿我爸应该在家。掏出外衣口袋的手机,在路边蹲下身歇会,往家拨通了电话求救,“喂,爸,我穿高跟鞋脚磨破了,能不能给我送双帆布鞋来?”
“行,爸马上就到!”
收起手机,我便一瘸一拐艰难的继续往办公楼挪着走,好久后,终于挪到一楼大厅,一路扶着墙在沙发上坐下歇会儿,舒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