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瑶没有点出“我们”都有谁,但秦硕大概能猜到——自己不便踏足的,属于她们更私密的朋友圈。
他有一丝失落,一闪而过没有久留的微小失落而已。很快这种情绪演变为庆幸——秦硕是果断而现实的人,比之一场注定无果只会感动自己的告白,在意识到无法更进一步的当下随即选择摆正身份,他庆幸于自己这么做。关系没有罅隙的才会一如从前稳定牢固,他与井瑶之间仍是彼此信任的战友与伙伴。
至于那些也曾燃烧过的情感,秦硕确信可以独自消化掉。
“不然我们搞次团建?”他提议,“雨宁、外教还有KK她们网课那边新人来不少,找个机会大家增进增进了解。”
“行,我让蔡月拢拢时间。”井瑶同意。
工作讲完,尽管还想说些什么可似乎也无要事,秦硕站起来,“那就……”
“雨宁,”井瑶却罕见开启话题,“好像活泼了些。”
秦硕重新坐下,有些好笑地看着她,“井老师大器晚成开窍了嘿。还是偷摸去上管理学讲座,人家告诉你要关注员工个体?”
“滚蛋。”井瑶撇他一眼。
秦硕不以为意,仍是笑,“是,雨宁哪儿哪儿都好,就是太敏感放不开。我跟她聊了几次,慢慢来吧。”
“你得让她有归属感,”井瑶一本正经建议,“不是领导,拿出做朋友的心意去交往。”
小赵姑娘从前经历波折艰难,她知对方心思,总惦记着从中帮一把成人之美。
“我去!”秦硕没往那方面想自然也听不出画外音,“你今儿到底发烧了还是中毒了?不对,是接了外面活儿做心理学交际实验?井瑶你有困难你跟我说,咱俩这……”
“烦不烦!”井瑶气结,拿上东西就往外走。
“得了知道了。”秦硕一边笑一边跟上,他猜这番话许是井瑶四爸章中平放心不下爱徒私下嘱托,于是一口应下,“按井老师说的,先从朋友做起,OK。”
晚课结束,井瑶按照KK发来的地址一路导航过去。
本以为约在某餐厅,KK下午才告知地点——是季子辰家,但他们两人同住觉得房子太小便搬离他处,现在宣承作为租客住着。
也就是说,要去的地方是宣承的“家”。
得知消息后,井瑶特意去花市买来几株水竹,花瓶由学校不远处某家家居店所购——初次登门,她想送他一份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