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秦硕点对点细分过作战计划:第一步坐实关系,借助舆论全面触发;第二步课堂鼓励,针对课业加码进击;第三步创造机会,单独谈话彻底扑火。井瑶是无所谓,可她总觉得这么一来对秦硕影响不好——自己没心思恋爱,可秦校长大好适婚男青年,这不耽误人家么。
秦硕对此不屑一顾,“咱俩凑合一段不输房子不输地。对你那学生,这是最好的方法。”
是,最温和也最大限度保护青春期男孩自尊心的方法。
一路被观赏着进到井瑶办公室,秦硕机警地左右望望这才关好门。井瑶抽出手,“你别使劲攥我,疼。”
秦硕哼一声,“姑奶奶,我也紧张啊。”
井瑶乐了,那您演技可真炉火纯青。
“你总偷乐什么,”秦硕一屁股扎进沙发,“看我吃亏开心啊?”
“难为你了。”
“我这救你学生也救你,”秦硕惬意地抖起二郎腿,“你就不能努努力找个对象先?”
井瑶背身在咖啡机里放下胶囊,显示启动的按钮一闪一闪。她顺着话音逗嘴,“您不拒绝我了么。”
咖啡机嗡嗡作响,好似胶囊饱受酷刑传来的撕裂吼叫。黑色溶液缓缓流进杯中,得偿所愿总归需要牺牲点什么。
噪音太大,井瑶没听清对方的话。将咖啡端到秦硕面前,她问,“你说什么?”
“没。”秦硕摆摆手,晃着杯子等咖啡变凉。
他确实说了一句话,确切形容那是一个问句——你是诚心的么。
相识三年,井瑶连走动过密的异性朋友都没有,像是抱定了此生独身的信念。当然她有权利这么做,也似乎安于如此,外人如何评说猜测她统统不在乎。只是秦硕向来笃定有因才有果,既然取向没问题,他唯一想到的可能就是——井瑶在爱情上受过极大刺激。
让她一蹶不振以至于提不起念头再去接纳其他人的失恋刺激。
他不是没问过,站在“知心朋友”立场明着暗着都尝试过,可井瑶一再回避,许是被问得烦了后来就变成“没人,要不就你吧”。
引火上身,即便他知道她在开玩笑,也大多回个“滚”把玩笑延续下去。
他愿意停止这场玩笑,认认真真给出回答。只是在那之前,他要知道是什么让井瑶抗拒,如此他才能知道自己怎么做才能彻底让那个人变成过去。
秦硕一口喝光浓缩咖啡,转换话题,“去小赵学校听课听得怎么样?”
“挺好。”井瑶想想补一句,“她没经验,来了多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