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去?”宣承将人拉开些,直视她的眼睛,“去,我支持你。”
回复仿若一颗定心丸,可一旦吃下百般滋味层叠涌起,井瑶仰脸看他,“你自己可以的吧。”
漂泊异乡的时间里她一直扮演守候者的角色,等他结束任务,等他归队回家。其实井瑶知道他一定可以,宣承那样硬到骨子里的人,万箭穿心都不会喊一句痛的人,他有什么不可以?她只是很矛盾地想要一个确认,若是肯定答案便可放心北上,若是否定答案……
“我要说不可以,”宣承看着她笑,“你就不去?”
“不去。”井瑶斩钉截铁。他的否定答案证明了她的重要性。
“得了吧。”宣承瘪嘴,“我要去外省执勤,反正也见不到。你就老老实实把合同签好,安心准备演出。走啦,回家。”
他率先迈开脚步。井瑶追上去,双手再次环住他的腰,头贴在手臂上,整个人像只孱弱的毛毛虫借助对方的力气移动,“才回来又要走?任务中间不是能调休吗?”
“队里临时调整。”宣承撇她一眼,“好好走路。”
“不。”井瑶蹭着他胳膊摇头,“累。”
“一大早偷摸去赶火车你怎么不累?”
“那能跟现在比吗?”井瑶话不走心,“早晨人会勃起的呀。”
“勃……”宣承一把薅住她后脖领,“井瑶!”
“错了。”井瑶撒腿就跑,奈何衣服被拽着移动困难。宣承开始说教,“你真的……你一小姑娘……”
“生物现象啊。”井瑶左耳进右耳出,绞着手指头挨训。
“嘀咕什么?”宣承一下下戳她脑门,可比平时手劲大不少。
“没什么。”
“说!”
井瑶被戳的眼冒泪花,心一横顶回去,“我说你又不软你急什么急!”
“我……”宣承语塞,他是真找不出反击这句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