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重隐把她们两个扶上车,一骑绝尘驶出大院,发动机的轰鸣震耳欲聋,这应该是全院邻居都厌恶听到的声音。虞应是恋恋不舍地注视一眼许知初的家,心渐渐沉了下去。
湖畔绿柳摇曳,浅草没径,几多野花点缀在草坪之中,珊珊可爱。鹅卵石路面上花重隐手插口袋与那千宁、虞应是并肩行走:“你们两个怎么突然来了?”
“我是看你没有参加这次考试,好不容易等到放假,拉了应是一起来,马上就高三了,你得抓紧复习。”那千宁说。
花重隐无奈地笑:“对我来说,复不复习已经意义不大了。”
“什么意思?难道你要放弃?”那千宁追问,忧心如焚。
花重隐转向她,又恢复了桀骜不驯的姿态,嘴角带着一丝狡黠:“我何曾拿起来过?”
“重隐,还有一年,只要你肯努力,一定有机会的。”
“谁给我机会,你们的班主任已经在劝熊成志退学了,为了升学率,谁会留肯定会拖后腿的同学呢。”话未说完,花重隐的目光已经投向了虞应是。
“可是我听说你们的班主任文彬老师,是不会轻易放弃和抛弃任何一个学生的。”那千宁的心拧成了千千结,恨自己没有雄辩才能,劝他回头是岸。
“恩,他对我不薄,也一直在试图感化我,我跟别人打架闹出多大的事,他都替我兜着,一力承担,正因为如此,我才更加不能拖累他。”
虞应是对后面的话没听进去,虽然她不喜欢熊成志,但听到他被劝退学,心里还是忍不住“咯噔”一下,五味陈杂涌上心头。她躲避开花重隐的目光,先行两步,走到他们两个前面去了:“你看我干嘛,关我什么事。”虞应是抓起一根柳条,佯装不以为意的摘柳叶扔进湖里。
“你就这么无情?”花重隐凑到了她身边。
“你自己的事情都没弄明白了还操心别人。我能不能冒昧的问一句,你妈怎么回事,你都受伤了,她还不理不睬的,到底是不是亲生的呀?”虞应是问出了憋在肚子里半天的话,再不说出来,她就要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