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留下来……我们简单吃点饭吧……真的很感谢你们……”
“不……谢谢……”托尼亚用汉语答道,婉拒了老校长的邀请。
我们挥手而别,转过小山头前,回头看见老校长和孩子们还在远远招手,目送着我们。
在火车上,托尼亚说,“江,今天是我过得最开心的一天!”
威胁利诱
碧蓝的大海,无休无止地波动着,潮涨潮退。
海鸥在空中上下翻飞,小鱼儿在水中来回穿梭。
回到青岛,刚好又是一个周末,我站在船舶修造厂厂区僻静的角落,手摇着海杆线轮,思维像不断盘旋的海鸥。
那次在火车上,托尼亚给我留了他的联系方式,到了郑州就与我分手了,我转车回到了青岛,他继续抵达北京然后转飞机回莫斯科……
“嗨,江翻译!”
一个女孩甜甜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扭过头,是王芸芸。
她微笑着,坐在旁边的礁石上,温柔地望着我。一袭长裙飘飘。
“我俩的事情……”她在我背后轻声说道,但顺着风,我听得很真切。
我转过身,收拢鱼线,放下钓竿。我真不知怎么开口对她说。
“你知道……对不起……”我语无伦次,王芸芸吃惊地看着我,“真的,我不能……我心里,至今还爱着那个曾经的苏联专家娜塔莎……”我终于鼓起勇气,抖露出一切。既然敞开心扉,我不妨说出心中的秘密。
我就给她讲了,我和来自苏联电子电气科研所的娜塔莉娅阿列克谢耶芙娜彼得诺娃的爱情故事。
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我坚定地说道,“等我挣够了到莫斯科的路费,我就去找她……”
王芸芸变了脸色,像霜打的茄子,有些发青。
她默默地站了一会儿,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我盯着水面上急匆匆游来游去的小针鱼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