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斯拉瓦收好了李兰的信封和照片,含情脉脉地看着心上人,“我一定给你写……”
李兰闪着泪花,嗔怪地说道,“仅仅写信还不够……你回国后……要尽快娶我!”趴在斯拉瓦的肩头,她红肿的双眼闪着幸福的期望……
分别时刻
夜已经很深了。我听见树在风中不断叹息。
晚上,回到单身楼后,我胡思乱想了好久。
娜塔莎那金黄的头发、蔚蓝的眼睛、美丽的笑靥,在我眼前不断涌现,虚无而又缥缈。
我不由得想起了中苏专家首次见面会时娜塔莎惊艳的美貌以及此后我俩关系的冷热变化,心里百感交集。
半夜里,我才昏头昏脑地沉沉和衣睡去。
直到第二天清晨,杜师傅砰砰的敲门声,猛然惊醒了我。
我慢腾腾爬起来,揉着眼睛,走过去开了门。
“你怎么搞的?全车人都在等你!快下去!脸也别洗了……别误了苏联专家的火车!”杜师傅劈头盖脸,一阵猛批。
想起来今天是苏联专家乘火车离去的日子,我慌慌张张地跟着杜师傅向山城宾馆跑去。附近的小区几个晨练的居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纷纷伸着脖子盯着我们看。
发车的时间快到了,大家走上月台,双方开始握手道别。
朝夕相处了几个月的中苏人员,变得像朋友一样亲密。
现在要分别了,还真有点不舍。
上车前,苏联专家们也不由得再次驻足。
回望山城,尽管到过世界上许多地方,但这里给他们留下了深刻印象。除了绮丽的山区风光,更重要的是每到一外,都能随时感受到对苏联人民的友好,上至公司领导下到普通市民真诚笑容的写在脸上,令他们深深留恋。
瓦洛加望着中方的送行人员,动情地说,“打蛙力士,尽管我们与你们有过争吵,但我们的友谊长存。列宁说过,友谊建立在同志中,巩固在真挚上,发展在批评里,断送在奉承中……”
大家听了我的翻译,纷纷鼓起掌来。厂长潘达志激动地走过去握住瓦洛加的手,“无论发生过什么争吵,我们一个共同的目的都是为了把工作更好地向前推进,让机床顺利投产……打蛙力士,你们在中国辛苦了!中苏友谊……中俄友谊……会一直永远存留在我们的心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