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希望……我们的专家费,中国工厂能够用美元按时发放……”伊戈尔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托尼亚、谢苗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几天,瓦洛加心里着急,又和伊戈尔、吴芳去工厂里找潘达志、姚文明谈判了几次。

果不其然,中苏双方的谈判根本没有新的进展。中方俄方各执一词,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还是那些老话。

“……机床经过3天每天8小时的运行,毫无故障,说明没有问题……”瓦洛加一脸严肃地强调,“所以,我们请中方尽快用美元支付剩下的10%的合同款……

“对不起……我们暂时无法同意支付剩下的10%的合同款……我想还是按照原来中苏签订的合同的具体条款来遵照执行……”潘达志还是先前的一幅老态度。他暂时还没有接到公司的处理意见。只能根据原来的合同行事,坚持自己的立场。

“中方应当理解我们……我们不是有了新的情况嘛!”瓦洛加焦急地说道。‘

“什么新情况?”潘达志大吃一惊。

瓦洛加一脸为难,憋红了脸,但沉默着,没有出声。伊戈尔看了他一眼,愁苦地眨了几下灰蓝色的眼睛,也一言不发。

“如果我们提前支付了所有款项,那么机床一旦出了问题,我们就得不到任何保障……”姚文明担心地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我们可以签订补充协议……对您担心的问题进行保障……”伊戈尔灰蓝色的眼睛直视姚文明。瓦洛加焦躁地捏着双手,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这样吧……我们在获得我们公司上层的具体指示后,再尽快给你们答复吧……”潘达志疲惫地说。

瓦洛加、伊戈尔无奈地站了起来,同吴芳一起离去。

“打死你大娘”、“打死你大娘”……

潘达志、姚文明的道别语,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皆大欢喜

树欲静而风不止,窗外的黄叶飘落。

问题反映到上面,公司领导高瞻远瞩。在深入了解到苏联机床在车间的试运行情况后,立即同意提前拨付这笔款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