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把你当成我老婆了……”谢苗居然流下泪来,“我喝醉了……对不起……”

丈夫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可怜的谢苗,自从他心爱的老婆跟人跑了之后,看把他折磨成什么样了!

娜塔莎用拇指与食指捏成一个圆圈,又用食指弹下巴颏,问道,“是由于这个……您妻子才离开的吗?”

谢苗用蒲扇大的手抹了一把脸,深吸了一口气,泪眼婆娑地说道,“是的……我爱着她……但是我又控制不住我的手……”

平时不醉酒的时候,谢苗绅士风度、敬重女性,也对老婆疼爱有加,但一醉酒就会情绪失控、殴打老婆。他总是这样醉酒发疯,这样反反复复,也难怪他老婆忍受不了,终于移情别恋、跟人私奔了……

舍命救人

浓密的云层,遮住了毒辣的阳光。

微风吹过,工厂周围山头上的树叶沙沙作响。

车间里,依然是一片繁忙。机床安装、管线敷设,有条不紊。哨声阵阵,焊花闪闪。

吃完午饭,曹轲骑来一辆暂新的人力三轮车,这是用来临时运输一些工具、小零件什么的交通工具。他骑着车在工厂里的院子里转来转去,惹得一帮苏联专家,好奇地围观。

忙得刚刚端上饭碗的刘大槐,也跑到院子里,蹲在靠近厂门口的一旁,边吃边瞅,时不时咧开嘴巴露出几颗暴牙傻笑。

曹轲骑了几圈,停下车,摆了一个pose,说了一句Please,邀请站在一旁观看的伊戈尔上来试一试。

伊戈尔一开始还不好意思,他只摇头,嘴巴里说着“捏捏捏……”但曹轲过去双手拉着他,硬是把他拽到了三轮车前。

伊戈尔笑着骑上去,兴奋地蹬着,高兴得像个孩子。

他骑了一圈,停下来。

“哈拉绍?”曹轲故意瞪着眼睛,夸张地问道。

“哈拉绍!”伊戈尔害羞地点了点头。

“云雀拉屎!”曹轲挥了挥手,示意伊戈尔再骑一圈。他看到伊戈尔很高兴。“云雀拉屎!”他再次挥手。

盛情难却,伊戈尔又骑上了车,向厂门口骑去。

这是一段下坡,行驶的三轮车,像一只从山上滚落的皮球,速度愈来愈快。

紧张起来的伊戈尔,捏了捏把手,发现没有手刹,又踩了踩脚底,发现没有脚刹。

三轮车飞也似地冲向厂门,门前不远处就是陡坎,眼看要车毁人亡。

伊戈尔急得大喊:“格捷多尔马扎?格捷多尔马扎?”他喊的是 “刹车在哪?刹车在哪?”可没人听得清,眼看悲剧就要上演。由于慌乱,他根本没发现刹车就在龙头支架支撑柱上,用手拉一下车就能减速。

说时迟,那时快。斜刺里冲过来一个人,大家定睛一看,原来是刘大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