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不会让我穿着这玩意带你们穿过坛森之丘吧?要是这样,我恐怕十天半月才能走出百十里路,这也太沉了吧!”说完,她伸手抱起一旁的盔帽,吃力的拿起来,再吃力的放下。

秦恩露出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他指着书桌上的一个木闸,“你打开那盒子看看。”

禾杏依言照办,木头盒子里躺着一件铁青色的马甲,摸上去坚韧生冷,但是比起旁边夸张的盔甲,这衣服反而显得十分轻便。

“这是何物?”禾杏从未见过这种材质的衣服,掂起来试了试,似乎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这是软胄甲,虽不至固若金汤,但是穿上总比没有强很多。”

“我又不当你的马前卒,不用这么严阵以待吧?”禾杏把手里的马甲放归盒中,并没有把它当回事。

“我们一旦出兵,你必定会成为禾宿乃至坛森的眼中钉,到时候明里暗里想要伤你的人防不胜防,切勿掉以轻心。”秦恩想起两月多前,刚把身中冷箭死里逃生的禾杏救出来,如今她竟这般大大咧咧毫无危机感,实在叫人不可思议。

“啊……没什么可担心的,那次只是意外罢了。”禾杏满不在乎的耸耸肩,扫视了一眼帐中,除了他俩,就剩两个侍卫在帐前守着。

“对了,今天营中没有什么异常的事吗?”

面对禾杏的疑问,秦恩有些奇怪,“一切如常,为何这么问?”

禾杏眼珠子骨碌一转,继续道,“我还想问问,北境大营的守将是如何治军的?原来属于成胡的三峰城,在平炎接管以后,官民之间相安无事,老百姓也能安居乐业。”

“怎么突然问起这些?你对南境的驻军有什么不满意吗?”秦恩眉心轻轻蹙起,禾杏明知道北境与南境的兵权都在他手里,为什么故意这样问呢?

“今天我在镇上溜哒,听说了一件趣事。”禾杏装作道听途说的样子,把牛岭军士兵当街调戏非礼一名独身女子的事情,绘声绘色的说给秦恩听。

言罢,她意味深长的看着秦恩,“不知南境大营的军法是否更为宽松,竟容得士兵公然戏辱妇孺。在你们平炎国境内,就敢如此为所欲为,若他日攻占了坛森,会不会更加肆无忌惮呢?我只是想夺权,但还没丧心病狂到把坛森的百姓推入火坑。大哥,你说呢?”

听完这席话,秦恩本就冷硬的脸上顿时蒙上一片阴霾。他命侍卫即刻唤来盛严图,不料盛严图作为军中副将对此事竟是毫不知情,索性又把营长冯扩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