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遇到巡兵了!”
壮汉的同伴暗暗叫苦,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巡兵是由每个营轮班的,眼前这队人马看着面生,估计不会太好说话。
被巡兵呵斥以后,壮汉似乎恢复了理智,立刻停下了对禾杏的追击。就在他犹豫着该如何解释眼前的局面时,不远处的禾杏一下摊坐在那巡兵的脚下,大声的悲嚎着,“官爷救命啊!那人见小女单身一人便起了色心,伙同那几个人对我肆意侮辱,在我誓死抵抗之后,他恼羞成怒想要抓住我!刚才若不是得官爷出手相救,我恐怕已经身负重伤了!”
“什么!竟有如此荒唐之事!”
“官爷若不信,大可问问那羊汤馆的老板,这街上所有人都看见了。”边说着,禾杏做出一副惶恐受惊的柔弱模样。
“兄弟,事情不是她说的这般……她……这个死丫头满口胡话!”
听见禾杏的哭诉,壮汉这下彻底清醒了,他急忙否认着,却又说不出什么证实自己清白的话。与他一同前来的同伴,早就躲到了街道两旁看热闹的群众里面,大气都不敢喘。
“哼!”巡兵冷冷的瞟向后面那群眼神闪烁的牛岭军同僚,他让随行手下去羊汤馆找老板问话,又向周围看热闹的群众打探消息。不出一炷香时间,基本掌握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于是黑着脸大喝道,“我们牛岭军的颜面,如今都叫你们几个败光了!来人,把这畜生押回军营,后面几个人全部带回去,听候营长处置!”
“谢谢官爷为我做主。”禾杏感激的拜谢巡兵。
“姑娘哪里话,我刚才听闻你不是本镇的人,需不需要我让人护送你出城?”
“官爷不必费心了,小女的大哥还在营中,我自会找他求助。”禾杏看着还在强行辩解的壮汉,被巡兵的人五花大绑压走了,这才满意的离开了小镇。
傍晚,秦恩请禾杏到他的营帐,说是有东西要给她。这些日子忙于备战,两人已经好几日没有碰面了,加上今天在镇上发生的事情,禾杏决定借机探一探他的治军立场。
帐中的碳火烧的旺盛,与外面森冷的世界截然不同。禾杏搓了搓冻得通红的双手,看着秦恩书桌旁挂着的盔甲问道,“是给我的吗?”
这是一套深灰色的护甲,由金属鱼鳞状的甲片编织成形,两侧翼形护肩下连着护腋,胸口到腰腹间嵌着一片结实的护心板。下侧的护襟甲直到膝盖,还配了一双过膝的战靴,旁边的椅子上放着一颗金属盔帽,看比例,大约是按照禾杏身形打造的。
“工匠照着你的身形赶制出来,不知道是否合适,你试一试?”秦恩最近忙于排兵布阵,倒没忘了给禾杏备下一套战甲。
禾杏走过去,伸手掂量了一下护甲的重量,哭笑不得的呼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