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禾杏不在车里,你们别费力气了!好狗不挡道,莫要阻拦我的路!”

听着车外的对话,禾杏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从车窗帘子的缝隙看出去,外面的景色不像在城区,更像是汇梵城外的驿道,而且四处围满了官兵。

“我们怎么出城了?你要把我带去哪里?”禾杏压着嗓子质问道。

秦雀咬了咬牙,别过脸去不肯回答她的疑问,但双臂依然牢牢困住禾杏,不肯让她离开。

“放开我,我得走了。”

“去哪?去南境找大哥吗?好让他利用你实现他的野心,而你成了叛国罪人,你要走上这样的绝路吗?”

禾杏有些错愕,这一个多月以来,秦雀只字不提关于那晚发生的事情,原以为他接受了这样的结果,并默默等待着她离开的日子。如今看来,他只是隐忍着心中的想法,只为找一个机会把她带离汇梵。

这么说,舅舅陈项特意在他生辰之时赶来,今天早晨假装酒意未消,让他俩一同坐着马车送到城门口……这一系列的举动,恐怕也是秦雀的安排。

伤透的心

“大哥有野心,我又何尝没有?我和他之间只是在相互利用罢了,只要可以达成我的目的,变成罪人也好,恶人也罢,我不在乎。”

秦雀这番用心,禾杏心中不是没有触动,但比起自己的目的,其他事情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你的野心?成为那样的宗母很痛快吗?得到那样的权力,你就一定会开心吗?”秦雀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顿了顿,他继续耐心游说着,“我已经把整个汇雀商行交给于森打理了。我手里能调用的银两,足够我们后半生富足无忧,更不用说汇雀商行还在持续盈利。离开汇梵以后,我们可以去任何地方,去过自由自在的生活,你没有必要冒如此大的风险,去追求区区一族之长的位置!”

“秦雀……你不明白……”

“如果你觉得我给的不够,我可以再想办法满足你,留在我身边,总比回到坛森好,是不是?”秦雀近乎哀求的看着禾杏,他已经把自己所有条件都亮出来了,只求能让她回心转意。

可惜,这番肺腑之言,却没有动摇禾杏半分,她缓缓的低下头,声音一下子变冷了许多。

“和你在一起?你怕是忘了,我们之间一开始就只是场交易。你当初是如何嫌恶我,如何无视我,难道你忘了吗?与其靠一段充满变数的感情去维持我的后半生,不如拼尽全力去争取属于我的权势!你给的和我求的,根本背道而驰。”禾杏听着马车外的争执,知道由洪肯定不会轻易放他们离开,“由副将已经追到这里了,你说再多也没有用,放我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