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杏,跟我来。”
秦雀刚才已经心惊肉跳了,既然大哥给了台阶,他立刻拉着禾杏下楼去了。
科婷雨看着这一幕,耐不住要过去,却被禹可娴拉住了。
“姐姐别急,我爹在呢,乱不了。”
“我爹爹脾气急,我怕他忍不住火气……”科婷雨看上去很焦虑,想起过往种种,她就更担心了。
“不至于,相国气量宽宏,哪会与这样的蠢货一般见识。”身旁的卢言漫不经心冷笑道,“秦雀这媳妇,美则美矣,却没有脑子,送我都不稀罕!”
听他这样数落禾杏,科婷雨心中略感快慰。她往那边看去,秦恩说了些什么,她爹的情绪很快就稳定下来了,没再引起什么风波。
放下心来,科婷雨忍不住调侃卢言,“你为何如此评价那秦禾氏……”
卢言笑了笑,偷偷看了一眼禹可娴,继续讽刺着禾杏,“看她举止便可知,此人平日必定言行无状,粗俗浅薄,比起你们,那可真是云泥之别。”
科婷雨一下就被卢言的话逗乐了,虽然心中很痛快,但还是忍住没有接过他的话头。从刚才起,她发现禹可娴闷着脸,一直不说话,所以她也不好多说什么。
“宴席快开始了,我们准备下去吧。”禹可娴忽然开口,结束了这个话题,她轻抚裙侧的刺绣,然后缓缓走向船的另一头……
宾客已经到齐,船起锚离开了浮桥,缓缓驶向江心。太阳落山,天际线只剩一抹红晕,船内四处明起了烛火,外廊上挂着许多五颜六色的灯笼,氛围开始渐入佳境。大堂上的桌子陆续摆上热气腾腾的菜肴,宾客们也依次落座。
“你干嘛说那些话冒犯科相国?”秦雀与禾杏两人穿过一楼的大堂,来到船尾部的甲板处。
“他还想害我在览都丢性命呢,损他两句怎么了?”
“话虽如此,你也不能跟他硬碰硬啊!”
“那……你的意思是,让我偷偷给他下毒?”
“……不是!唉,罢了,事已至此,你别再惹怒他了。”秦雀看了看四周,凑到禾杏耳边轻声道,“在朝堂上,父亲都让他两分,这位相国性子比较蛮横……”
禾杏淡淡的答应着,“好,我知道了。”
两人在甲板上吹了一会江风,夏季的汇梵江水流得更急一些,船划破江面,带起一拨拨白浪。
“原来你们在这,要开席了。”是秦恩找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