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无论你们俩什么关系,我没有那么无聊,玩什么抓奸的游戏,今天真的就是碰巧被我撞见了。”禾杏撇撇嘴不屑道。
她这句话,听在秦雀耳朵里,就像是在说“我根本不在乎你”,他轻声叹了口气,觉得自己今晚实属自讨没趣。
屋里的气氛有些尴尬,沉默了一阵,他把话题移开。叮嘱她出门在外的这些日子里,凡事必须听他安排,不可以自作主张,胡乱生事……禾杏躺在床上,敷衍的嗯了几声。
禾杏变得安静,秦雀走过去看了看,只见她已经睡着了,嘴里还发出轻轻的鼾声。可能是抱着被子太热,蜜棕色的脸颊透着红润,犹如高山地区的孩子,质朴而健康。又想起大婚那日,在秦府门前,她坐在迎亲的马车里,自顾自的仰头酣睡,当场把他气得内火郁结。
这个人,恐怕没有什么事情能进得了她的心吧。无奈的摇了摇头,秦雀踮脚走向房中的两头,把烛火挨个熄灭了。
自离开汇梵,往北边开始大多是高山地形,众人奔袭在山路上已经一周有余。与秦雀一同坐在马车里的是周大夫,两个随从坐在马车外沿赶车,禾杏与千舞各自骑马同行。周大夫请禾杏进马车坐着,哪有让少夫人自己骑马奔波,自己一个伙计坐车里享受的……禾杏觉得骑马自在,可以任意观赏沿途的风俗民情,所以没有答应他的请求,整得这位大夫坐立不安。
秦雀坐在车里,靠翻书打发时间,听见他俩的对话不觉好笑,“周大夫,您就安心陪我坐车里,她喜欢骑马就由着她吧。”说完,又捧起手里的书籍,不再理会这些事。
禾杏那日临时决定跟秦雀去北境,她和千舞连一件换洗衣物都没带,最后匆忙在路过的小镇置办了几套衣裳。她对衣饰打扮不太讲究,买了两身方便活动的布衣,千舞见少夫人如此质朴,自己只能更低调,她也买了两身粗布衣裙。换上布衣的禾杏,身上一丝装饰都没有,十分素淡,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二人是随行丫鬟。
对于这次行程,秦雀并不是很着急,这样走走停停到了十日,才来到平炎的北境国门。当初禾杏从平炎的西境过来,又到过南境大营,如今来到了北境,也算是走南闯北了。北境城更繁华一些,路上来来往往很多运货的马车,镇上的商铺也很密集,毫无边陲之地的偏远荒凉。
“人真多!”禾杏拉着缰绳,跟在秦雀的马车后面,排着队等候镇守边关口的士兵查阅出境令。
“少夫人有所不知,自从我们把成胡三城割下来以后,平炎的商人就一窝蜂涌过去做买卖了。听说这个关口快要取消了,以后平炎的最北之境就是伏峰城了!”千舞积极的向禾杏分享着自己所知道的信息。
“你看那个戴头巾的男人,还有那个人,打扮不像是平炎人啊。”禾杏好奇的四处打量着,她发现周围好些戴头巾,衣着花哨的人,与平炎人素净暗沉的衣着风格大相径庭。
“那就是成胡人,不光我们的人过关口去做买卖,伏峰那边的人也会过来,他们现在也是平炎人了。”千舞耐心的讲解着。
禾杏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她第一次来北境,自然事事新鲜,遇见什么都要打听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