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如此,错不在你……放心吧,我不会找她麻烦的。”禹可娴只能无奈的答应秦雀,她总是无法反驳他的请求,向来如此。

“谢谢你!在外逗留不便,你也该回王府了,我送你出去。”为免有变数,秦雀急忙送禹可娴出了大堂,农庄前停放着王府的马车。

禹可娴登上马车,不舍的向秦雀道别,禾杏等人也跟着出了农庄,恰好两人目光相撞。禹可娴发现,对方并非挑衅或者嘲笑的眼神,而是用同情的目光注视着自己,这样的发现着实令她遍体不适!

挂念着乳母一身的伤痕,她不再迟疑,让侍卫立刻出发,打道回府。马车驶出一会,乳母逐渐恢复清醒,她颤巍巍的伸出手,拉着禹可娴,喃喃道,“郡主,你受委屈了……”

禹可娴立刻回过神,苍白的脸上强行扯出一个笑容,反握着乳母的手掌安慰道,“乳母,我没事,是你遭罪了,我们这就回去,让大夫给你好好瞧瞧!”

“都怪我,今天就该拦着你,不能让你出来……”

禹可娴摇摇头,打断了乳母的话,“他只是请王府的人把令牌送到路边的农庄,是我偏要来见他,都是我自作自受……”

妇人当然清楚自家郡主的苦楚,她不忍心自己当做女儿般爱惜的人,继续受这般折磨。

“郡主,既然你们没有开始过,他现在又成亲了,你也该放下了……”

这样的话,身边亲近的人已经说过无数次了,可她却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心意。禹可娴默默望着马车外快速闪过的风景,一颗清泪划过脸庞,思绪渐渐离开意识,飘向了远方。

禾杏牵过自己的马,摸了摸卷卷颈侧柔顺的乌黑鬃毛,接下来这段日子要开始长途跋涉,辛苦它了!

“少夫人,我们回府吗?”千舞牵过自己的马,准备离开。

禾杏摇了摇头,“我要跟秦雀去北境。”

“北境?”千舞讶异的睁大眼睛,“为何要去北境?”

“汇梵没意思,我早就想到处走走了,刚好碰上秦雀要出远门……他带我一起去的话,府里也不会说什么!”

这时候,千舞才算明白禾杏今日这番举动的含义。少夫人想出远门玩耍,府上肯定不允许她独自离开,如果是少爷带着她出门,那就是夫君带着妻子出门游玩,合情合理。

怪不得她让自己故意惹恼郡主的乳母,她好把事情闹大,逼得郡主派人把少爷追回来。然后,她才有机会与借口跟着一起去北境。刚才那妇人受不住身上奇痒四处乱撞,是禾杏偷偷示意店里的伙计,让他去拿绳子绑起妇人,还教他用冷水止痒……她担心那妇人不堪折磨把自己折腾死了,真是用心良苦!

千舞跟着禾杏也有一段日子了,这个少夫人总给人一种野蛮任性,不受约束的印象。有时候她的行为看似随意,实际上又充满了目的性,着实令人难以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