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恩领教过禾杏的脾性,她现在能够耐得住性子陪着两位长辈聊家常,的确难得。之前那些禾宿族人形容,她极为桀骜难驯,对谁都没有耐心。
也许她平日里不懂得笼络人心,大家对她自然没有什么褒奖。不过,和她接触下来这些日子,秦恩不觉得她的个性很差,虽然有些莽直不守规矩,但是为人爽快干脆,心无城府。
其实刚才来的路上,秦雀曾稍微提醒禾杏,对待长辈要温和耐心,不能像对待他那般无礼。如今看来,她倒是把他的话听进去了。他刚要放下心来,无意中瞥见她藏在桌子底下的脚,正烦躁的来回颠晃。
再聊下去,这丫头恐怕要现原形了。
找了个空档,秦雀赶紧插话,“母亲,趁着天色还没黑,让禾杏去园子里看看树吧。”
“哟!瞧我这记性,光顾着高兴了,连这事也给忘了!”
“夫人,秦雀说你们府上有棵树生病了,想让我去看看?”禾杏只想赶紧结束这让她脑仁疼的茶话,把事办完走人。
“是啊!后园里那老树情况不太好,让雀儿带你先去吧!我还得去察看晚膳筹备得怎么样了,你今晚一定留下来吃饭!”
秦雀带着一脸疑惑看向母亲。这是什么意思?她老人家不是一直心心念念那棵树的安危吗?现在禾杏请过来了,她怎么不跟着一起去看看呢?而且,晚膳的安排,什么时候轮到她操心了?
见秦雀想开口推脱,陈霓拍拍小儿子的后背,催促道,“快去吧,一会太阳下山了,后园子黑乎乎就什么也看不清了,岂不是麻烦禾杏白跑一趟。”
“好吧,走吧。”秦雀无奈的看向邻座的禾杏,两人很快就离开了茶室,往宅子的后花园去了。
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秦居疑惑道,“你怎么不去?又不着急啦?”
“再着急,也没有咱们雀儿与禾杏的感情着急,两个孩子眼看就要成亲了,两个人还像陌生人似的,我们得制造机会让他们多相处,唉!你这眼力价。”
“是,你自己看着办吧。”秦居没好气的摇摇头,“我和恩儿还有事谈,你……”
“知道了。”陈霓白了丈夫一眼,心情愉快的离开了茶室。
“父亲,您觉得怎么样?”茶室里只剩下他们父子俩,秦恩问起秦居对禾杏的印象。
“不好说,不过人已经掌握在我们手里,你得想办法多接近她,试探底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