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糊涂了,忘了你还没吃早餐。”薄兆莛讷讷,羞涩而腼腆。
陈纯然微微笑,离得近,他脸颊浅浅的晕红也看出来了,俊美的眉眼,纯真的风情,非常可口。
不想出门了。
饿着肚子一直厮混下去更不错。
薄兆莛理了理微乱的衣服,说:“走吧。”
太实诚的娃,是好事,也是坏事,陈纯然在心中叹息。
除了海鲜烩饭要用的食材,薄兆莛还买了鲍鱼、海参、墨鱼、瑶柱、花菇、杏鲍菇、鱼唇、蹄筋、牦牛皮胶等做佛跳墙的食材。
“我手艺很好的,中午赶时间先做海鲜饭,晚上给你做佛跳墙吃。”他得意地说,两只手忙碌着,眼睛不时瞥陈纯然。
陈纯然倚着厨房门,含笑看他。
砂锅里头麦冬枸杞鸽子汤冒出香味,家居的亲切的妈妈味道,又不尽然,更精致。
“要是能天天在一起就好了。”薄兆莛满足地喟叹,这些日子压在心口拔河一般无法做出选择的话脱口而出:“陈纯然,你辞职行不行?咱们结婚后你不去上班做家庭主妇也行,找个清闲的工作或者去咱家公司上班也行,好不好?”
“你说什么?”陈纯然蓦地站直身体,定定看薄兆莛。
空气里的温度瞬间下降,从三春暖阳至冰雪寒冬,薄兆莛剥对虾的手顿住,早上亲热缠绵的激荡还在心中,不愿以后又被打进冷宫,把虾搁下,洗了洗手,转身正对着陈纯然,把刚才说的话又说了一遍,笑道:“你工作太忙了,要是不辞职,咱们一年到头都聚不了几天。”
陈纯然不说话,目光寒凉。
薄兆莛手足僵硬,无处可放。
狭窄的空间寂寂无声,气氛越来越冷,也不是,在之前那一刻就变冷了。
薄兆莛茫然想,陈纯然果然不可能辞职,不该提的。
可是,她不辞职,他们一两个月偶尔才见一面,那怎么行呢?
他们相爱,自然是要结婚的,结婚后,她工作那么忙,家成什么家呢?
她那么忙,可能也不会生孩子,没有孩子的婚姻和人生都不完美,他想要孩子,像兆芬小时那样,软乎乎的,那么可爱。
他想要他和陈纯然两个人的女儿或者儿子,像陈纯然也行,像他也行。
薄兆莛呆呆站着,想说些什么挽回,又不知能说什么。
陈纯然默默看着薄兆莛,他跟最初相见那时相比变化不小,皮肤黑了些,五官棱角分明,更有男子气概了,他好像又高了,身材更加挺拔,没穿颜色鲜艳的衣服,米色薄棉衫,外面一件驼色风衣,袖子高高挽起,完美雅致的一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