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刚出烤箱,温热,金黄色,喷香。
陈纯然接过,哆嗦了一下。
“不舒服?”
四台落地扇装了两个箱子,还有一大袋食材,薄兆莛把箱子重叠扛到肩膀上一只手扣着,一只手提着购物袋,搁下,关切看陈纯然。
“没事。”陈纯然低低说,把蛋糕捧到唇边,大口咬下去。
松松软软,入口即化,真好吃。
“有事一定要说,别以为自己是医生就不在意,听说过医者不能自医吧,别大意。”薄兆莛唠叨。
陈纯然轻点头。
窗户全部打开,四台落地风扇组装好,分搁客厅厨房书房卧室吹。
“你歇着,我来收拾。”薄兆莛挽起袖子,进厨房。
陈纯然在客厅过道呆呆站着。
灯光侧照过来,影子在地上细细小小。
“别呆了,去看书吧。”薄兆莛回头,语毕又改口,“你别进书房看,拿书出来客厅坐着,我抬头就能看到你,不然我不放心。”
陈纯然还是呆呆站着。
瞧吓成这样。
薄兆莛把许桐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
进书房,扫一眼,拿了搁在书桌上那本医书出来,塞进陈纯然手里,把她拉到沙发按坐下。
把料理台面一盘盘不明物体倒进垃圾桶,薄兆莛边倒边忍不住骂:“还装盘,这些东西能吃吗?”
看到刚用过一次的五升花生油只剩桶底一点点,薄兆莛给跪了。
电饭锅里的饭煮得焦黑。
薄兆莛想像不出,电饭锅怎么能把饭煮成这么个样。
许桐的特异功能让人自叹弗如。
肉菜买的可真不少,清理了五大袋垃圾。
白色烤漆橱柜熏了厚厚的烟灰,抹布抹几下就得洗一次。
爵士白集成吊顶熏得又黄又黑,倒仰头擦不干净,只能一块一块拆下来抹干净再装回去。
幸而有先见之明,油污净清洁剂买了二十多瓶,清洁布买了好几包。
厨房里乒乒乓乓各种声响,透过玻璃推拉门,薄兆莛忙碌的身影有些模糊。
陈纯然拿着书,一个字没看进去。
薄兆莛整理完厨房出客厅。
自制了吸尘扫清洁客厅墙面屋顶。
客厅清理完进卧室。
刷完墙壁跟屋顶,他说:“床罩被子枕头套子都是黑灰,不能用了,有备用的没?”
“有,在衣柜里。”陈纯然说,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