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纯然后来跟他更亲,他除了治病救人,其他心思都放在陈纯然身上,疏忽了妻子家庭,跟陈继军的不负责任脱不了关系。
小然没出什么事就好。
郎泽略略放心,做主替陈纯然向医院领导请了假。
两天、三天,陈纯然一直没回来上班。
郎泽又打过几次电话,手机一直关机。
烧伤科的气压更低了。
有关陈纯然要跳槽的消息在医护中悄悄流传开。
有鼻子有眼睛,最后,甚至连她要去江华烧伤整形美容医院的指名道姓证据确凿的消息都来了。
谣言是叶佳音传的。
薄兆莛没追究她撒谎骗人,她自己害怕。
怕陈纯然跟薄兆莛碰面,两下里说开,自己要负责任。
把陈纯然逼离中心医院,自己就安全了。
江华来过烧伤科晃过,借口是探望老师郎泽,跟陈纯然说了许久话,挖角之意甚明,叶佳音看在眼里,撒谎时便拿江华医院出来做幌子。
孟涛有些着急。
烧伤科没有陈纯然大家得累成什么样不说,光郎泽的低气压就没人承受得了。
孟涛去找覃清,把听到的流言跟覃清说了。
“陈纯然要跳槽?”覃清坐在办公桌后,身体微微后倾,闻言倏地坐直。
孟涛点头,说:“到底年轻,被冤枉还是有怨气的,江华医院待遇好工作轻松,咱们医院要是想留住她,除了撤消处分,是不是也得有什么补偿安抚?”
“补偿安抚?”覃清冷笑,“一个医者如果心不纯,眼里黄白俗物比病人重要,也不配当医生了。”
孟涛呆住。
人吃五谷杂粮,谁又能不被世俗影响?
房子车子票子决定一个人的生活品质和社会地位,多脱俗的人也不可能不考虑。
再说,陈纯然即便能不计较黄白俗物,中心医院一时内部通报批评一时停职的,也忒寒人心。
弄巧成拙,不便再说下去,孟涛闷闷出了医务科。
覃清静静坐着,脸色越来越沉,许久,打内线给余远昆。
“中心医院培养了她那么久,郎泽更是费尽心思把毕生所学教她,现在可好,她翅膀硬了要飞了,咱们医院为人作嫁了。”
余远昆嗯嗯表示赞同,心中却另有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