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离开时,温如还在静静地看着他,“陆黎川,我是要跟池暮结婚的,你困不住我。”
“是不是困得住,也不是你说了算,就算是池暮娶了你又如何,该离婚的还是会离婚。”
温如轻笑,薄凉讽刺,为什么她会遇到这么一个男人,仅仅只是肉体上的喜欢,竟然想要囚禁在身边十年。
陆黎川从卧室离开,在门口停了好半天,深深吸了一口气。
这是他第一次想要千方百计拐到身边囚禁的女人,兴许是因为她美,也或许是是自己对她的欲罢不能。
又或者,他想要用这方式来报复某个人,以及那孤独的五年。
因为许温如始终是个无辜的局外人,所以他不想为难她,十年而已,如果不能爱上她的话,就放她走。
陆黎川上飞机之前还是给温如打了一个电话。
“抱歉,早上是我太激动,昨晚累坏你了,明天你想怎么过,我让人给你安排。”
温如笑的惨淡,“明天是我的生日,我不想跟谁过。”
陆黎川坐在候机厅里,心里被扯的一阵阵生疼,她没有说过,还是他没有真心实意去了解过。
“温如……”
“陆黎川,我讨厌你这种男人,所以你回来以后我们就和平分手,不要到时候闹的大家都那么难看,就不好了。”
如果真的要跟章蕴初结婚的话,他当然要给章家的面子。
陆黎川忍受着心里的翻江倒海,阴沉如墨的眸底泛着层层寒意。
“你做梦!”
他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许温如挂断了电话,陆黎川看着候机厅窗外的飞机场出神。
她说她讨厌他这种男人,他这种男人是什么样的男人,可不就是渣男嘛。
除夕这天靖城的雪下得更大了,温如躺在摇摇椅上,身上盖了一条毯子,一直看着外面积雪堆积的过程。
她跟陆黎川撒谎了,她没有去跟谁过过除夕,从来没有主动去找过池暮过年。
她的每一年都在墓地度过,很多年,她一直都很想改掉这个习惯,可是她总是很难改掉。
今年她觉得自己想要跟陆黎川在一起过除夕了,她以为自己能够过了心里这个坎,以后就能彻底治好心里这个恐怖的病。
只是……呵!
快到半夜钟声时,温如成功的溜进了墓园。
找到了温涵的墓,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来之前她喝了很多酒,浑身的酒气熏天。
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积雪,温如郑重其事的磕了三个头。
“妈妈,新年快乐。”她将娇艳欲滴的红玫瑰放在墓碑前,醉眼迷离的看着黑白照片上跟自己有几分相似的年轻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