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听满足了它的愿望。
她轻手轻脚地在沙发边蹲下,挠了挠阿瑞斯的下巴,转头看向沙发里的人。
池故没醒,他睡着时脸上的轮廓依然将五官雕刻得十分冷漠,侧着脑袋,呼吸清浅均匀,带着淡淡的酒气。
林听就这么蹲在沙发边,双手托着下巴安静地盯着他的睡颜看了会儿。
然后忍不住似的,手有些犹豫却还是捏住了他垂在沙发边的手腕。
就像他之前在车上捏着她的一样。
她心跳有些快,不自觉屏了屏呼吸,抬眼瞅着他的反应。
他喝了酒,应该是睡熟了,什么反应也没有。
男人的手比她大,腕骨摸上去也比她的更突出和坚硬。一如他那一身嚣张反骨,总能戳得人心窝疼。
林听轻轻捏了会儿,松开手。
两秒后,食指试探性地,勾了勾他的指尖。
池故的手非常好看,食指修长,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他从以前起就是这样,看着好像很冷淡随性,实际上会把自己打理得很干净,林听从前最喜欢的就是他身上清爽的味道,和他冷戾性子截然不同的,一种很奇妙的温柔。
现在稍有不同,和他贴近时,能闻到他身上一股淡淡的烟草味。
林听怕吵醒他,勾着他指尖的动作很小心。
这或许是她最大胆的一次了。
勾了一会儿,她打算抽回手——
男人的食指忽然曲起,扣住了她企图撤退的手指。
林听一怔,屏息一秒后,心跳彻底乱了分寸。
她没敢扭头看池故的脸,但她余光能瞥到他睁开眼了,正望着她。
过了十来秒,他叫了她一声:“林听。”
嗓音略哑,染着懒洋洋的一点醉态。
林听长睫颤了颤,应了声。
“我醉了,”他说着,勾着她食指的力道收紧,分寸却掌握得很好,没让她觉得疼,才又说,“你就当我醉了。”
他顿了顿,低声:“行么。”
林听蹲了挺久,腿有点麻。
但她什么也没说,也没动,轻轻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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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的放纵,就导致第二天大家都萎靡了。
林听也一样,她虽然没喝酒也没吃宵夜,但熬到很晚,回房间后难得失眠,天快亮才睡着。好在第二天舞团也是放假的,不然她说什么都得逼迫自己赶紧睡。
这一觉睡得很沉,林听是被饿醒的,醒来一看手机,那个“奔跑吧,小蜗牛!”群里都被喻思禾的消息刷屏了。
金喻良缘:【我死了……头好痛。】
金喻良缘:【我昨天到底喝了多少!我再也不会这么喝了!】
金喻良缘:【@林枝,枝枝好妹妹,你还知道在我床边放个盆,爱你哦!可惜就是我昨晚吐的时候没找对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