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墨伏清啸,繁露浸纸透。”
男子说:“这诗不像是个女子写的,倒像是名文人所作。”
“是我的一位客人刘公子所赠,他是前任太子的讲学。”韵棠慢言道。
男子皱了下眉头,似乎自语: “难道是刘钦醲?”
“您认识刘公子?”刘欣醲是国子监博士,他又是何以认识的呢?韵棠投以奇怪的目光。
“不,不大熟。只见过几次面。”男子说完,垂下双目,声音渐渐细弱。韵棠忽觉得他的双眼非常漂亮,不禁多看了几眼。
他是谁呢?有时看起来那么霸道,可……现在就像天真的孩童,韵棠小心翼翼地靠近男子,仔细打量着,忽然有股想抚摸他的冲动。
“他那张英俊的脸庞为何令自己感到害怕呢?”
沉睡中男子发出轻轻的鼻息声,“母后……你还在怪罪朕处死了庆王吗?”男子呓语,声音和平常不一样带有沙哑。
韵棠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不动,身躯被震惊定住,滑到了床脚。
“他……是皇上?他是皇上?是十一年前司徒家灭门的元凶?”韵棠的思维一时混乱。
他为何到这里?
如果没有发生意外,她的真正身份是他,司徒家唯一的儿子——司徒辰巳。十一年前阿赖为了带自己逃离把自己装扮成女孩,却被官兵抓住。抓住他的大人是十足的恶人,他不仅行径凶残,还是有**的同性恋。
“真意外!司徒温的儿子居然长得如此美艳,虽然只有六岁,可已经让人动心了。”粗鄙的男子抓住司徒辰巳印满伤痕的身躯贪婪地说。
司徒辰巳双手按住颤抖的肩膀,惊慌失措地看着眼前人。他心里清楚阿赖也被这名叫做肖伯扈的人拘谨,只怕和他一样禁受了非人的拷打。
“你、你能让我见阿赖吗?”司徒辰巳战胜心底的一点惊慌,眼里的脆弱拼凑成些许坚强。
“如果……你能让我高兴……我不仅放过你的阿赖,也会让你活命。”肖伯扈狰狞地摩挲他的脸颊保证。
活命……
我不想就这么死去,我害怕……
他还记得父亲、叔伯被斩首的情形……
不,他怎么能够在没有看够春花秋月的景象时就死去呢?
六岁,当别的孩子玩耍的时候,我却为了“活”这个字眼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