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什么事?”
冯彩琴求情道,“我那侄女双桐,年幼无知,一时糊涂,还求您网开一面,给她一次机会吧。”
黎棠笑笑道,“自然是要给机会的,不然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即刻就打死了,也怪可惜的。”
冯彩琴一听这话,脸色立马变了。她听出来了,黎棠这是要动真格的。
黎棠吩咐身边的蕊芝姑姑,“姑姑,你去把府里的人,都叫到正厅前等着。”
“是。”蕊芝姑姑领命去了。
黎棠也不理会冯彩琴,叫了绿翘和紫陌两人,往景丽斋去了。
自从嫁来林家之后,这还是黎棠第二回来景丽斋。第一回,是林熙兆专程带着她来的。
从前,她还没喜欢上林熙兆,对这个景丽斋还真视如无物,如今,她还真觉得这地方有点碍眼,恨不得把这里头的东西连同张家来的这些仆从,通通丢出去。
黎棠打开大门,走进去,屋里有些落灰了。她打开那几口大箱子,找到了张家下人们的卖身契书,取了出来递给紫陌。
黎棠指了指另一口装着银子的箱子,“绿翘,你去找两个小厮来,把这个箱子搬到正厅门前去。”
取了东西,黎棠来到正厅前。此时,下人们都被蕊芝姑姑叫来了。他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雪如和绮妍知道冯双桐倒霉了,两个人脸上都喜形于色,难以掩饰。
黎棠让人搬了把椅子,摆在台阶上,她慢悠悠地坐下,看着下头的人,“今天把你们都叫来,要说两件事。”
然后,她吩咐紫陌,“让人把双桐和文然带上来。”
很快,被堵着嘴巴捆着双手的冯双桐和文然,被林修冶安排的看守的小厮押了来。
冯双桐“唔唔唔”地发生声音,想膝行上前求饶,又被小厮按住了。
在场的下人大多不知发生了什么,又开始低声议论着。
黎棠道,“第一件事,昨天晚上,家主准备沐浴之时,双桐安排文然去门口,借口冯彩琴有事找修冶,把修冶支走。双桐在后窗点燃了迷香,意图算计主家,被修冶抓个正着。现已查明,双桐的迷香,是数天前委托文然买的。”
黎棠说完这话,下头炸了锅一般,一片哗然。冯彩琴难堪到了极点,恨不得钻地洞里。
黎棠继续道,“家主昨晚就说了,让我来处置此事。当初,文其被疑盗窃财物,罚了杖刑二十。双桐与文然两人算计主人,恶劣更甚于盗窃财物,各罚杖刑五十,即刻执行。”
冯彩琴赶紧跪地求饶,“夫人,还请夫人网开一面,饶双桐一命,五十板子下去,怕是半条命都没了。”
黎棠看着她道,“冯彩琴,你身为管事,又是双桐的姑姑,你有没有参与,很难说清楚。不过,府里出了这样的事,疏忽失职是一定的,你难辞其咎,从此刻起,你不再是管事了。”
冯彩琴突然愣了,她还想保侄女,没想到自己突然就被撤了。眼看求情是没用了,冯彩琴转眼换了策略。
冯彩琴阴阳怪气道,“夫人,奴婢知道,您一直看不惯张家来的仆从,先前您已经让家主撵走了陪嫁的张菁儿,如今连奴婢也容不下了,您如今怀着身孕,也不为孩子积德吗?双桐纵然有错,可您处置得也狠辣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