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熙兆掀开一点被子,“还装睡!刚才看你的时候,你可没穿中衣。”
“哈哈哈……”黎棠憋不住笑出声。
林熙兆轻轻揪她的脸蛋,“坏丫头。”
黎棠问他,“你怎么知道?”
“你该问,这家里有什么我不知道。我要是连自家后院儿都摸不清,还怎么出去混?”
“这家里你也有眼线,是谁?”
“就莳弄花草的志远,也不是专门眼线,不过是让他闲暇时留意家里的情况罢了。”
黎棠哼了一声,“你既然一早就知道,刚才就一并处置了呀,干嘛都推给我?冯彩琴还是张景璇的陪嫁呢,你还让我处置,你到底心不心疼我啊?”
林熙兆回道,“我心疼你是一回事,可后院里的事,我也不能总是代劳。这个懒,你还真是不能偷。你总得有一个举动,向他们明确你女主人的地位。”
“你就不怕我被他们气得动了胎气?”
“不怕,你多狡猾呀!哪能让家里这点儿破事难住?”
黎棠忍不住踢了他一脚,林熙兆笑着,把腿伸过去搭在她的腿上,黎棠不满地一脚给他踢开。
“明天,我要用景丽斋的钥匙和那几口大箱子的钥匙,还要动张景璇的东西。”
“嗯,我明天一早去书房把钥匙找出来,给你放在这柜子上。”林熙兆伸手搂住她,“睡吧,不早了。”
第二天,冯彩琴已经知道侄女冯双桐被逮住了,还被关押着,天还没亮,她就等在主人的卧房外,等着给侄女求情。
等到天大亮了,卧房也没个动静,冯彩琴心急如焚,对门口伺候的绿翘道,“绿翘,你给通传一声吧,我着急见夫人。”
绿翘拒绝道,“夫人要养胎,谁敢去惊扰她?夫人休息不好,她肚子的少爷、小姐也休息不好,谁担得起这个责任?”
冯彩琴心急如焚,可也只能闭嘴等着。
日上三竿,卧房里终于传来黎棠的声音。“绿翘——”
绿翘应了一声,赶紧进屋伺候。随之,她又出来了,吩咐人去打洗漱的热水。
冯彩琴自顾自地上前去,站在门口,“夫人,您可终于睡醒了,奴婢有要事禀报,在这儿等您半天了。”
黎棠淡淡道,“你且等着。”
冯彩琴碰了一鼻子灰,心情不悦地等在门外。
黎棠不紧不慢地洗漱,用早膳,然后精心打扮了一番。半个时辰过去了,黎棠才拿着景丽斋的钥匙,慢悠悠地出了卧房。
冯彩琴赶紧凑上前去,“夫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