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种放弃了的心情,他静默了再次苏醒的反抗意识,伴着夜幕回家,大门被打开。
有人正在等待自己,母亲紧盯猎物一样怒视着她,指着桌子上的舞台缩略模型,质问他:“这是什么东西?”
“话剧部的东西。”
“我不是和你说过!!叫你把部团退掉吗?”又是歇斯底里。
“是吗?”他点头:“我忘记了,过段时间我就去学生会提交。”
“什么过段时间,你明天就去。”她命令道:“别让我再在家里看到这些东西。”
他伸手要去拿那个缩略模型,却有人伸手把他手上的东西打掉,都是些简单构造,掉在地上的那一瞬间,一切破碎。
破裂了。
什么都不剩下了。
谁都不能挽回了。
注定。
注定只能这样了。
隐忍也好。
亲情也好。
疼痛也好。
尖叫也好。
什么都不重要了。
李长城静了两秒,他大脑一片空白,甚至听不见身边的人在说什么,耳鸣的他快要连眼前的东西都握不住。
那两秒很长。
从小到大所有的伤心全部都在脑子里走马灯一样的走了一遍。
因为伤口会愈合就可以伤害?
这是不对吧。
因为她会生病,自己就要忍让。
不对的。
都是不对的。
那什么是对的?
嗯?
算了,那不重要了。
反正都是自己握不住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