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艇心系向紫萸,奈何孙子却一直坐在他身旁防贼一样不松懈。
谢阑他不去唱歌,也不去跳舞,更不同客人员工喝酒猜拳玩游戏,同自己也不怎么说话,无趣得很。
谢艇唯有隔着人丛同向紫萸眉来眼去,以慰相思之情。
突听到这么一句,谢艇递到唇边的清酒一顿,“谁?”
扭头看谢阑,发现他幽幽地眼望舞池。
遂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舞池边缘,静宜和朱磊遗世独立地跳着自己的舞,一壁厢还在喁喁私语。
似乎交谈甚欢,静宜的舞步都有些凌乱。
谢艇远远看着她老是慢一拍的步调,像个稚拙的小女孩儿追着朱磊的步伐跑,忍不住莞尔:“呵呵。”
说起静宜,谢董事长有话要说。
“当初我遇到她的时候,她正在会计师事务所里做一个小小的项目经理。年纪轻,业务能力尚可。当然不是最优秀的,不过我敢说是最有潜质的人才之一。但是看一个人呢,除了目光要放长远,首重对方的品质。似小庄这样的人,最吸引我的就是她的品质,而非业务能力。一个人业务能力再突出,也不若一个团队的能力强悍。正所谓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嘛。”
“品质?”谢阑不敢苟同,“她能有什么吸引你的品质?”
他一点没看出来。
印象最深的只两样,一是她居然说他的名字是“阑尾炎”的“阑”。
这还是第一次接触的时候哦,脱口而出,她好优秀哦。
当时听到,他差点没突发心肌梗塞。
他的“阑”,明明就是“夜阑人静”的“阑”,是“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的“阑”,是“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阑”!
好了,谢谢不客气您呐,可不要再让我听到第二次!
真是,第一次听说自己的名字居然是“阑尾炎”的“阑”!
这感觉就像是被蒙着眼睛牵入一个房间,睁眼看见烛光、红酒、红玫瑰,以为是顿浪漫的烛光晚餐,还期待再来点小提琴助兴,结果给他上了一盘没有加葱的炒糊了的蛋炒饭,耳畔伴着唢呐锣鼓喧天,仿佛在嘶吼《死了都要爱》的感觉!
啊,不能再回首了,血压在飙升!
总之,他会记得这件事情一辈子!
二是她的着装真是槽点满满。
好比今晚,可谓星光熠熠的酒会,女人们都打扮得很漂亮前来赴约,她居然还是一身职业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