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兢南实在不懂,她到底是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的,衣服裤子都成片了,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蓬头垢面的,嘴角也淤青。
明显一副被侵犯的样子,却是在自己家,被自己的哥哥弄的?他实在是不愿往那种龌龊的方向思考。
蒋兢南见她低着头低声啜泣,浑身不知是冻得还是吓的一直抖个不停。他打开车载冰箱,从里面拿出热的咖啡塞进温婉的手里,“咱们见过还记得吗?”温婉点点头,把散落的头发别到耳后,蒋兢南才看清温婉脸上还有巴掌印。
“是那个,那个叔叔吧。我叫……温婉,刚刚谢谢您。”温婉抱着咖啡,略局促的缩在一边,用西装严严实实的盖着自己。车里温度很高,她渐渐不那么冷了,低着头,不哭不闹也不说话。
“那个男人是什么人?”
温婉身子一僵,将头低下去没有说话。
“你们什么关系?”
“……”
“你怎么变成这样的?他对你做什么了?”
“……”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还回家吗?”
……
不管蒋兢南怎么问,温婉都只是低着头默不作声。他看到温婉白皙的脖颈越垂越低,抓着外套的手却紧紧攥成了拳头,指节都因过度用力而泛白。蒋兢南觉得自己简直是咸吃萝卜淡操心,这么爱管闲事可不像他。
“没关系。既然你不愿意对我说,为了安全起见,我也只能报警,否则你出了三长两短就要赖到我头上了,我问你的那些话你对警察说去吧。”蒋兢南心一横,拿出手机就要打电话。
温婉慌忙抓住蒋兢南的手,阻止他打电话,“叔叔,你别报警,别报警……他是我哥哥。”温婉总算出了声,蒋兢南收了手,一副愿闻其详的样子。
温婉抓着衣摆,很多话难以启齿,很多话她不能说也没法说,“他是我哥哥……我,我是高中生,市三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