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承东被哥哥撞破恼羞成怒也有点不好意思,把烟扔在地上踩灭,给地毯烧出一个小洞,他闷声闷气的道歉,“对不起哥,害你也丢脸了。”
蒋兢南笑笑,摸摸弟弟的头,“傻小子,谁能上来就什么都会,我刚接手的时候犯了多少错才走到今天。你才多大,有失误很正常,”蒋兢南到酒柜那倒了两杯酒递给蒋承东,“现在咱们至少还手握一块地,发展好了那就是一本万利。你记住了,不管你做任何决定都会有人反对,不管那是多么正确的决定,吃一堑长一智,经历这东西可是买不来的宝贝。”他把蒋承东拉起来,“最看不得你这一摊烂泥的样。”
在午夜酒吧喝多了,蒋兢南把蒋承东生拉硬拽拖上出租车,自己则沿着马路溜达醒醒酒。将西装搭在肩上,被四月的晚风吹着,蒋兢南立刻清醒了不少。前面就是老城区了,蒋兢南朝着小胡同走过去,走到那天的小院子门口,看里面有着微弱的光,也莫名其妙自己来这里干嘛。他头有点晕,洋酒的劲上来了,用手扶着墙,原路返回去,走到两个院子中间时,小院子里传来的摔东西的声音将他惊的停住了脚步。
他听得院子里传来一声接着一声的盆碗摔在地上的声音,然后一个年迈的声音一边咳一边大喊,“畜生!畜生!”还没等他想去看个究竟,一个人影突然冲出院子,一边跑一边回头看,猛的撞在他身上,被弹到了地上,摔得狼狈。
温婉惊恐的抓着自己破碎的衣服,抬起头看他,也是一愣,听到身后年轻男人的叫骂声赶紧爬起来,要继续跑。蒋兢南看着温婉校服的衬衫也被撕破了,裤子也是一条条的,头发凌乱衣不蔽体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拉住要跑的温婉,将她塞进自己身后两个院子中间的空隙处,自己则靠在墙边挡住她。
一个老头拽着一个黄毛男人的衣服一边捶打一边哭的跑出院子,“我造了什么孽,我生了你这么个畜生!那是你妹妹!你妹妹啊畜生!”
温成不耐烦的挥手将老头推到地上,“别他妈废话,养这么多年,老子白养她啊!”
“你养!你养了什么!你除了吃喝嫖赌回家就是要钱,家里的钱都让你偷走了!你妹妹上学的钱你也偷!现在你还……你滚吧!我权当没生过你这个畜生!”温成用脚踢开父亲拉他的手,走出院子,四下看了看,见一个男人靠在他家院子旁,就走了过去。
温婉蹲在地上的阴影中,躲在蒋兢南身后紧紧的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音,她听得温成的脚步越走越近,吓的跪坐在地上不停的抖。蒋兢南把西服搭在肩上,从裤兜里掏出烟,叼着烟用手拢着火将烟点着。
“不用怕,有我呢。”
第2章 二
温成狐疑的走过去,看了一眼被蒋兢南堵得严严实实的空隙,问他,“干嘛呢,在我们家院子这?”
蒋兢南叼着烟靠在墙边,挡住温婉,“哥们不好意思,喝多了有点晕,靠一会歇歇。”温成闻着蒋兢南身上的酒味,不疑有他,“看没看见一个女高中生?”
蒋兢南垂着头,双手插在裤袋里,一侧肩靠在墙壁上,用下巴朝路口点了一下,温成就顺着追出去了。看着温成走远了,蒋兢南把烟扔到地上踩灭,从身后拉出跪在地上的温婉。
她泪流满面,鼻涕眼泪糊了一脸,脸上看不太真切,但好像也受了伤,衣不蔽体。看着她瑟瑟发抖的样子很可怜,蒋兢南用自己的西装裹住温婉,将她带到巷子的另一边,幸好离午夜不算远,他的车还停在那里。
蒋兢南将温婉一路紧紧裹在怀里,带到自己车上,把暖风调大了,借助车里的灯光才看清这个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