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与他猜想的并无偏差。
徐俨初道:“我有时候觉得我和京荷也像,夫妻相。懂么?在一起生活太久了,会有错觉的。”
莫侯渊果然着了徐俨初的道,伸手去抓他的脖颈,看徐俨初连半点反抗之力也无,便觉得索然无味,又放开他,“你太废了,留她在这里还得照顾你,我心疼,所以我先带走了。”
“她不仅心甘情愿的喂我吃饭喂我喝水,还心甘情愿帮我换衣沐浴,噢对了,她也心甘情愿给我生一堆小白京荷。所以,你太多余了。”
莫侯渊选择忽略掉他的挑衅,“今天在殿上装得挺像,我觉得你有当傻子的潜质。”
“谬赞。所以你现在私闯我府宅是要作甚?”
“我说过了,带走白京荷。”
“慢走,不送。”
徐俨初闭上眼,不想与他说话。他也料定莫侯渊带不走她。
而徐俨初并不是一开始就恢复了正常,他直到沿着宫墙慢慢地往白京荷所说的那颗大槐树下走,他才慢慢地回想起来所有。
白京荷的名字。那封休君书。她讲的故事。她的所有表情。
白京荷端着晚膳进来的时候,徐俨初听到声响便睁开了眼。
“饿了么?”白京荷将他扶起来,将被子拉到她胸前掖好。
徐俨初点点头。
“我要喂。”徐俨初看着白京荷递过来的筷箸,抗议道。
白京荷看着眼前不甚灵光的徐俨初,突然产生了一阵保护欲,“好好好,我喂。那你乖一点,把这些菜都吃完好么?”
“好啊。”
“瘦了,骨头都看得见了。”白京荷拿过手帕给他擦嘴,一不小心握紧了他的胳膊,心悸了片刻。
“那夫人天天喂,就不会瘦了呢。”
“当时我生病卧床,我记得有人天天喂我萝卜白菜。你说是谁啊?”
“不知道呢,是谁呀?”徐俨初偏头问道。
“行,我要找一张纸把这个问题记下来,留到你好了之后再问你。”
待徐俨初用过了晚膳,白京荷端来一盆温水给他擦脸。
刚拧干了手帕准备往他脸上盖过去的时候,徐俨初突然咬住她的手指,用舌尖迅速舔过。
白京荷受了惊吓,“呀”了一声后倒吸一口凉气,将手指抽出来。
“我饿。”
“刚吃了那么多,你饿个鬼啊。”白京荷看他垂着眼,似乎没什么力气,只好温声道:“不许吃东西了,漱口洗脸了就睡觉。梦里什么都有啊,乖。”
徐俨初伸手去拉她的胳膊,拍了拍床边,“我们一起做梦。”
白京荷看他一脸烂漫无邪,拿着温热的帕子轻轻擦拭他的脸颊,“你想做什么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