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然愣住了。
跟在白京荷身后的范寻也愣住了。
白京荷转头给范寻使了个眼色便往下走去,结果被士兵拦住了:“滚回去!”
一楼所有人皆抬头看向声源处。
徐俨初刚冷到冰天雪地的神情一下子黑下来,冲那个士兵吼道:“让她滚下来!”
京城都知道徐俨初的夫人白京荷乃是温和贤良之人,断没有出现在杏花楼之理。
士兵虽疑惑但还是马上让开,还行了个礼:“见过夫人,属下失礼了!”
“无妨无妨,恪尽职守嘛……”白京荷朝他摆摆手,往下走去。
她下楼时步伐欢快,踩在楼梯上“吱呀吱呀”地响。范寻紧跟其后。
“你来这儿作甚?”徐俨初没起身,瞪了她一眼吼道。
白京荷看到妙和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看着自己,回道:“来找一个朋友,没曾想遇着了夫君,真是缘分啊!妙和啊,我怎么到你这儿玩一下就让夫君觉着我犯了大错呢?”
妙和听出了她口中的嘲讽,气冲冲地“哼”了一声转头看向别处。
徐俨初越过白京荷看了看身后的范寻,问道:“这是谁?”
“浣纱一人服侍不过来,京荷便又找了个小婢女,怎么样?看着和浣纱一样水灵吧?”
“哼!你倒是过得滋润!”徐俨初拉着她往出走。
范寻皱着眉头看着徐俨初捏着白京荷胳膊的手,心不在焉加上穿着轻薄纱制的长裙,差点摔倒在地。
杏花楼的所有人看着徐俨初的家事,开始议论纷纷。就连围在四周的士兵都相互看着,想看出个什么八卦来。
徐俨初把她拉到杏花楼外,严声问道:“来这儿做什么?”
“夫君来这儿做什么啊?”她问道,又怕范寻忍不住捅出什么事来,再朝范寻挥挥手:“你去那边等会我。”
“公事。”徐俨初闷声说道。
“夫君幸苦了,这么晚还在办差。”她看了一眼两旁似低头非低头的士兵,准备伸手碰触一下徐俨初的脸颊,想设立出一个疼爱自家夫君的形象。
但是不解风情的徐俨初立马躲开,抓住她腾在半空中的手,小声说道:“少给我假惺惺。”
“啊……夫君眼力一向很好,京荷忘记梨花那件事啦!对了,那颗梨树上刻了一个符号,时夫君刻的么?”
徐俨初捏紧了她的手,眯着眼问道:“你看到什么了?”
“看不太明白。”白京荷挣脱出来,蹙眉抱怨道:“动不动就弄疼我,真是不解风情!”
“别让我在这种地方看见你。”
白京荷见状感觉自己也套不出什么情况来,只好说道:“夫君正经的样子真俊啊,你继续你继续,我先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