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京荷拍拍他的肩头,似乎在安抚他,说道:“我知道,你让我想会办法。”
她自觉没资格去评论两国之间的邦交和龃龉,古代以国土的扩张来标榜一世英名,没办法以对错衡量。但是眼前单纯的范寻和书中范寻的形象重叠在一块,让自己没办法见死不救。
若是现在交出去了,那完全有理由去攻打扶南国;若是帮助他逃过一劫,那没法以徐俨初的一面之词来断定行刺南玉郡主的就是范寻。
白京荷当下决定不能交出范寻。
清砂可能出去打探了便被责令不许再动了。白京荷突然看到了清砂带来的那一套上妆工具,心中一亮。
她问范寻:“性命和尊严哪个重要?”
范寻不假思索:“尊严。”
白京荷:“……”
她没放弃,继续问道:“你们扶南国的安危和你的尊严哪个重要?”
依旧不假思索:“我们扶南国的安危。”
她点点头:“你要是被抓住了,皇帝就有理由去攻打你们扶南国了。这个你能想到吧?”
范寻也点点头,等着她继续说。
“所以,你要把你打扮成女子,带你出这个杏花楼。你可同意?”
白京荷看他拧了拧眉头,刚想继续劝说,但是却看他郑重地点了一下头。
得到他的首肯,白京荷赶紧从衣柜中翻出来了两件看着还算正常的舞女装。自己换上一套顺便放下了自己的长发,再递给他一套。
白京荷看他带着一脸的委屈表情慢腾腾地穿上便觉得心疼。
范寻还未长开,身高比白京荷略高一点,这衣服穿着刚好合身。
白京荷又赶紧给他画了一个秋韵绕的妆容,再梳上流云髻。看着自己的杰作,她表示十分满意,赞赏地点了点头。
“笑一个!”白京荷看他愁眉苦脸的模样,说道。
看他挤不出一丝笑容,她便好言相劝:“王妃在你身边你都不笑呀?”
范寻这才挤出了一点笑容。
“待会,你装作我的小婢女跟在我身后,只笑别说话,听到没?”白京荷随后严肃地说道:“这么小别逞能,若不能毕其功于一役便不要贸然行事毁大局,你是皇子,是扶南国的小君主,切记因小失大。可明白?”
范寻跟捣蒜一般点头。
这个楼因为徐俨初的淫威而乖巧地跟家猫一般。
徐俨初这会儿直接坐在了桌边,拿着副首领递过来的正冒着热气的茶水。
杏花楼的妈妈正站在一边似乎很焦急,而妙和却像是得到了特权一样坐在徐俨初旁边陪着他,心情看起来似乎很愉悦。
白京荷走到走廊上往下望,却被站在楼梯口的士兵呵斥道:“不许动!”甚至还提着剑走过来。
“夫君!”白京荷往下望,冲着徐俨初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