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艰难地开口,试图打破过往那些一言不发的魔咒。
“但是什么但是?你还学会找理由了?错了就是错了!”
还是这般地让人无力。
就像她犯了死罪。
大概回去又得在神龛的长明灯下跪一夜吧。
所谓礼义廉耻。
“妈,你觉得什么是对错呢?”
她轻声开口,觉得自己无所适从,万事万物在她这里变得混沌不堪。
“少问这些有的没的,你赶紧给我回来!”
手机因为长时间通话变得有些烫。
梅超缓缓道,“要是我不呢?”
我不。
这是什么时候该说出的话呢?
是姜施和班主任被赶出实验班的那一刻么?
又或者,是被要求与成绩不好的朋友断jiāo的时候么?
记不清了,真是,记不清了。
可为什么她会为已经看不清面目的往事而揪心难过呢?
那些相似的过往就像种子,飘落在内心的荒芜地,它们是如此顽qiáng地根植、汲取养分、生长。
现在,它们枝繁叶茂。
她已经不能再装作若无其事了。
梅母忽然冷下来,笑了两声,“梅超,你要乖。”
电话被挂掉。
大概是空调的温度调得比较低,她觉得自己的皮肤毛孔跟着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