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轻人方才出手帮了沈佑瑜,沈佑瑜心内自然也是感激,见他问起,便摇头道:“没有,我爹很是疼我。”
青衫年轻人摇头道:“这可就是你不对了,既然你爹待你很好,为何要偷偷离家?你一走,你父亲在家中定然担心。”
说至此,那年轻人似乎触及心事颇为感慨,叹气道:“你年纪小不懂得,莫非只觉得外面好玩儿么?世上虽有许多人离家在外漂泊,又有多少是心甘情愿,无非是不得已三字罢了。你家中还有亲人惦念,便是为他们,也快些回去罢。”
他此言似是有感而发,极为诚恳,沈佑瑜默然片刻,却道:“我又不是不回去了,先前我已同爹留话,过些日子便回去,不必来找我,他偏不听。”
何泗冷哼一声道:“你是说我不该来?”
沈佑瑜撇嘴道:“本就不该来,若不是你白日那么一拦耽搁我赶路,兴许我现下早已赶到前面村镇歇息了,哪里会停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还遇上一群盗匪。”
他这话颇有些不讲道理,竟是将错都归咎到何泗身上,何泗听得气极反笑,冷声道:“依你这么说,我若不来你便万事大吉,现下倒是我的错了?实话告诉你,我就是不拦你,你照样会遇上这伙盗匪,还会更早被捉走,或许还没这么好的运气恰巧遇上这位兄台拔刀相助,只怕那时你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沈佑瑜一怔,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何泗道:“先前在镇外我曾向人问起你,那人为我指了路径,还告诉我,昨日便有几人到处打听与你相同形貌的少年,他们昨日便已到了,盘算好了就等着你前来,你以为我今日不拦你,你就能跑到他们前头去么?”
沈佑瑜“啊”一声,迟疑片刻道:“那些人……那些人不是山中盗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