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双双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微微抽气,反应过来后便缩着肩膀想坐起来,怕肖凛又要对她训话。
然而肖凛只是帮她掖了掖被子,修长gān净的手指动作时擦过她的下巴,“躺好。”
“哦......哦。”
“头塞在被子里会闷到。”他的动作并不熟练,但也说不上生疏。
塞好被角,他直起身,笼罩在聂双双头顶的黑影和烟草气息也一并远去。
“好了,你可以继续哭了。”他说。
聂双双皱皱鼻子,歪头朝肖凛看去。
他当眼泪是批发市场不值钱的塑料珠子,想有就有,想哭就能哭出来的么?
聂双双还想趁此放肆地损肖凛两句,可再见到他此时的样子,又什么都说不出了。
男人站在病chuáng旁,chuáng头小灯投she来的光,把他的影子在地毯上拖得长而又长。
聂双双这时才注意到他上身穿了件浅灰色的针织薄衫,有力的胸肌轮廓从薄衫下透出,下边是条米色休闲裤,很居家的打扮,而另一边的沙发上却躺着他黑色长大衣——一看就是没有搭配,胡乱抓了件衣服就匆匆出了门——肖凛这么讲究的人竟也会这么穿衣服......
聂双双喉咙忽然又有点哽。
“肖先生,谢谢你啊......”
“累了就先好好休息。”
她的声音与肖凛的声音同时响起。
空气静了静,随后聂双双率先出声,“......还有上次去会展中心的晚上,我先开车走了,你,没淋到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