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没有忍住心底的好奇,转过身,低头去看。
战寰浑身上下,早就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但谈书润还是认了出来,其实说是野人来得更加准确,手中的铁管已经有了缺口,像是绞肉机,手起手落,便捅烂丧尸的脑袋。
紧接着又有丧尸扑上去,战寰边与丧尸搏杀边往大门退。
她看着战寰跳上监狱大门的坦克,消失在铁门废墟之后,心底顿时涌上羡慕。
电线啪嗒一声,又断了一根。
谈书润往下坠了坠,收回视线往上看时,眼角余光瞥见了丧尸三三两两,围在一起抠着墙体,发出呲呲呲的尖锐声响,不断地朝着围墙边上聚拢。
提气,继续往上爬,电线全断前,谈书润一把抓住了布满荆棘尖刺的电网,抱住围墙顶端的矮敦子灯柱,颤颤巍巍地坐在上面,一眼便在茫茫原野中,找着热气球爆炸碎片的踪影。
谈书润从决定来找越越之后,便没有后悔过,然而此时,悔意如海啸袭来,几乎要将她淹没,她宁愿心狠一些,和白起留在二楼阳台。
“……”
谈书润不禁想起,有一年实验课的期末考,导师问过她的一个问题。
探究实验常用比较法,其对研究生物的进化的意义是什么?
她的回答是,通过条件、操作、现象的比较,更加清楚地认识比较对象的性质,深化对比较对象的认识。
通俗点,便是有句俗话如此说,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她不知道为什么,全身竟开始疼了起来,明明几秒钟之前还无所畏惧,彪悍得,任何艰难恐惧都可以克服,然而,此时此刻,她却比任何时候,来得委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