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能,而是不敢。
白起从天台边上探头看出去,震惊于战寰的战斗力,就凭着赤手空拳,和不知道哪儿捡来的铁管,竟然真的硬生生开了条路出来,直奔监狱大门之外,疯狂地杀红了眼。
“姓陈的,不,应该是战寰,那是他妹妹,理所当然是他去收尸,你瞎掺和什么?”
白起转过身来,紧盯着谈书润,不解:“你可只有一条命,活着不好吗?”
一个死过的人,活着,比任何人都明白,活着,有多好。
但是……
“是他救我……是他…救我………是他………”
像个神经病人似的,执拗又偏执的,一遍遍地念着,一遍又一遍回想他浑身是血来到她面前,赶走丧尸,将她抱在怀中。
很紧,很牢,无比珍惜。
那时候,背着她逃命时,越越的背,宽厚,踏实,安心。
此时的谈书润,已然完全听不见周遭的任何声音,整个世界陡然安静下来。
挣扎着起身,谈书润放眼望去,只见楼顶西北角落放着一架竹梯,年久失修,斑驳发白,还有好几处麻绳早就腐朽成灰。
围观的白起惊愕连连,印象中只会矫揉造作地撒娇,发些小女生脾气,娇生惯养的谈书润,竟然独自扛起十几米的竹梯,横在两栋楼之间。
竹梯在十多米高空,两端极为不稳,左右摇晃,被疾风骤雨掀翻是迟早的事情。
竹梯之下,丧尸游荡,密密麻麻,掉下去,生还机会渺茫。
“你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