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晚上高兴极了,甚至多吃了好几块糕。
翌日,雨停,天色却愈加阴暗起来。
沈轻竹与丁黎坐在屋内,外间有人来报,说黔山的人已过了枫林,马上就会到昆仑山下。
丁黎看了看他道:“你准备好了吗?”
沈轻竹道:“我一直都在准备,倒是你,这次贸然拉你下水,实在是万分不得已。”
“你说的这是哪里话?难不成我还在乎这些?”
沈轻竹微微笑了笑,“你自然是不在意,只是你身后是昆仑,若这次与黔山一战,我们输了,到时可来不及了。”
“你还怕我反悔不成?”丁黎没好气地问他。
“你就算反悔,我也不会说什么。这本就是强你所难的事。”
“沈轻竹,你到底有没有拿我当好友?”丁黎气道:“或者,你有拿我当师兄看过吗?”
沈轻竹望着他,轻声道:“你一直都是我师兄。”
“那你便不要再说此话。”
沈轻竹垂下眼眸,看着拖到地面上的长袍尾,不禁出了神。
天色渐渐黑下来,众人都做好了一切准备,只等黔山的人来。
这一等,便是等到子时,昆仑后山的人来报,说是有人从后山爬了上来,闯入的几个已被他们当场击杀。
沈轻竹望着窗外的黑暗,轻声道:“可以布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