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看。”阮新摸着灯笼,回道。
“后山的迷林,你知道吧。”沈轻竹道。
阮新嗯了一声,道:“怎么了?”
“那里,我让人作了一处别院来,等到今年夏日,会有许多萤火虫,届时你可以坐在屋里面看他们,连灯都不用点。”
“你,其实不用做这些。”阮新瞧着那兔子灯笼,精致小巧,手法极熟练,天知道他花费了多少工夫去练习。
沈轻竹道:“为你做,我愿意。”
“可我并无什么出色的地方,好比白姐姐医术高明,人美心善,好比郡主热情大方,管理有方。我不过是你羽翼下护着的不懂事的小丫头。”
“胡话。”门外的沈轻竹轻声道:“你的好处比夏日的萤火虫还多,每一件都值得拿出来说上一天,怎么就什么也没有了?”
“我...哥哥你不必如此安慰我,我自己什么样子心里有数的。”
“我没有安慰,这是事实。”沈轻竹裹了裹外衣,转了身子道:“昨日,那郡主不还说你十分勇敢,白姑娘也说过你万分果断,千分美好。”
他见阮新没接话,便又道:“你自小练武,所吃的苦头不比男子差,这百般的坚持和用心难道不是优点?你烧饭极佳,轻功极佳,美貌极佳,哪一样不是样样前头,如何被你说成了一点不出色?日后你不许再这么说,你比许多人都优秀万分,你最珍贵。”
阮新捧着那兔子灯笼,慢慢走至门后,她摸着沈轻竹投在门框上的影子,眼角含泪,轻声道:“哥哥,我怎么就遇到你了呢。”
“大概是,前世的福分。”
“是呀,是福分。”阮新笑着流出泪来。
过了两日,阮新这天一早上换好衣服,便随着白堇去了药房。